这日,陆家别院来了一位不速之客。
陆子衿好整以暇的看着坐在下首的苏长悦,任由她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,肆无忌惮地对自己上下打量。
陆子衿凝视着眼前这双与苏夫人如出一辙的眼睛,甚至连眼神都别无二致的苏长悦,心中暗自思忖:果然是龙生龙,凤生凤,老鼠的儿子会打洞。
这苏长悦简直就是苏夫人的完美翻版。
想到此处,陆子衿不禁发出一声嗤笑。
苏长悦素日里最是刁钻蛮横,自然察觉到她的笑中饱含讥讽,当下便不悦地问道:“你笑什么?”
“不过是笑长悦妹妹愈发像苏夫人了…… 愈发有派头了呢。” 陆子衿收回目光,轻轻捋了捋手中垂落的帕子。
苏长悦听出了她正话反说,但却无由头发作,眼珠子转了一下,当即扯着嘴角,阴阳怪气地说道:“也比不上子衿姐姐胆子大,世家贵女竟做出无媒苟合的行径来,甚是...不要脸的很。”
前几日,苏长悦前往给母亲请安之际,在院中偶然听到母亲对兄长满含不满的话语,以及对陆子衿的肆意谩骂。
至此,她方才知晓,这二人竟为了能够成亲,做出了私相授受、在床上滚到一处的荒唐事。
说什么她都难以相信,一向遵礼守节的兄长会做出这等不堪之事。
母亲已然派人前往金陵押兄长回来问个明白,然而她左等右等,始终不见兄长回来。
按捺不住的她索性直接奔赴金陵的别院,却扑了个空,兄长竟不知所踪。
无奈之下,她径直来到陆家别院,试图从陆子衿这里探探口风。
陆子衿的轻捋帕子的手一顿,她深知苏长卿绝不会对外说出任何败坏她名声的事。
想到这,她突然纵声大笑起来,仿佛听到了世间最为好笑的事一般,笑得眼泪都涌出了眼眶。
片刻后,她用手指轻轻抹去了泪珠,说道:“长悦妹妹怕不是得了什么癔症,我陆子衿这辈子即便做姑子,都不会嫁与你苏家。”
苏长悦见她这般神态,又听她如此言语,心里顿时没了底。然而,她仍倔强地咬着牙,继续说道:“事情都已败露了,你还在这儿狡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