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日后,苏长卿竟特意进京登门拜访,与老爷在书房中交谈半日。

她心里七上八下得候至苏长卿出来,忙问他究竟发生何事。对方却未直面回答,只道:“吾仍欲迎娶子衿。”

这让她更是坐立难安,于是连夜偷偷收拾行李,赶回广陵。为掩人耳目,她只得乔装成嬷嬷模样,进入山庄。

陆子衿见母亲流泪,心便软了下来,道:“母亲,我真与他没什么。”

尚书夫人听到这话,心下一松,径直坐到床边,哭得却愈发伤心。

片刻之后,才哽咽着说道:“你可知你如今名声如何?竟有人特意写信送至京城来问我。”

言及此处,尚书夫人似想到什么,突然一把拽住陆子衿的手,道:“女儿,你且听为娘之言,莫再折腾了,就与长卿成亲吧。

你如今名声尽毁,还有哪个好人家敢要你?女子之名节比性命更为重要,你若再这般倔强…… 你日后可该如何是好啊?” 说到后面,尚书夫人又泣不成声。

陆子衿只得用父亲那自有打算,若真无人要,她便听母亲的话,嫁与苏家,才将尚书夫人哄好。

尚书夫人得了这话,知晓今夜也讨不得准话。

让陆子衿与她一同现下就回京,陆子衿却以宋承乾尚未等到放榜之日为由拒绝了。

尚书夫人无奈,只好趁天还未亮,匆匆从庄子里离开,赶回京城。

就在陆子衿刚躺下,欲继续入睡之际,眼前忽地一闪。

她惊得瞬间睁开双眼,坐起身来。见来人竟是南宫珣,气得立刻抡起枕头砸向了他。

南宫珣稳稳接住枕头,双目泛红,一言不发地凝视着陆子衿。

“南宫珣,你最好真有要紧之事。” 陆子衿咬牙切齿地说道。

南宫珣咽了咽口水,鼓起勇气问道:“子衿,你心悦我吗?”

陆子衿闻言直接无语,抓着被子便要躺下。

南宫珣急忙上前,一把抓住她的胳膊,顺势坐到了床边,“你心悦我还是因...我二人合适?”

陆子衿不耐地欲拽回胳膊,抬眼就见到他眼中的水光,便放弃了挣扎,缓缓说道:“合适...也有些欢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