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无赖顺势将她转过来,让屋外的人看清她现在的这副模样。
“哎呦我的妈呀,这赵金菊的确跟没了人气儿似的,你看那脸白的。”
“虽然这赵金菊平日里不怎么老实,可现在这个样子,哎,真叫人心疼啊。”
“你看那脸上,还青着呢,都这么多天还没好利索,看来当时真是吃了不少的苦。”
邻居婶子们又在开始议论,赵无赖赶紧将赵金菊又转了回去。
那脸上的伤要是在被那么看下去,一定会露馅的。
“里正,你说我平日里虽然不是个好的,可这毕竟这是我姑娘,三娘生她的时候难产,差点一尸两命,哎...我姑娘不该受到如此羞辱。”
赵叔伯听赵无赖诉苦,始终不肯进入正题:“赵无赖,你就直说,你姑娘赵金菊醒来之后都说了什么?”
“我家金菊...我家金菊...”赵无赖仿佛再也绷不住了,捂脸蹲地,开始抽泣。
赵叔伯和赵老虎见状,相互对视一眼,不由得抽了抽嘴角。
给他留足了时间表演,直到赵无赖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,这才缓缓停下,只不过没有站起来,蹲下身子,呆呆的望着面前的地面;“我家金菊那几天几乎每日都要遭受非人的折磨,不是拳打脚踢,就是藤鞭伺候。回来时,全身没有一处好地方,连脖子上都是掐痕。”
他这话说的虽然过了火,不过也是接近实际的。
当时赵金凤回来的时候,不少妇人都在村头看见了她,而且后面也有请赵郎中上门问诊,不少人都是见证。
只不过那些都是挣扎时候的擦伤,以及一些轻微的印痕。
他所说的什么拳打脚踢、藤编伺候压根就是没有,毕竟他说的这些伤都在赵金菊的身体上,外人也不可能会直接看到。
而这个时候,他说什么,外人也就跟着信什么。
赵无赖在卖惨,这可让村里有女儿的人家,无形当中将自身带入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