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允炆面露纠结之色,有些犹豫的说道,“番国来朝应是盛世之象,可我为何从兄长身上感觉到,你似乎对那些番国使臣有敌意…”
盛世?被人打秋风也踏马能叫盛世?
李景隆突然变得严肃起来,语气生硬的说道,“陛下,您觉得这些番国来朝贡的目的是什么?”
“自然是臣服我大明啊…”
李景隆苦笑着摇摇头,不得不说唐朝给后世的王朝带了个坏头,万国来朝说起来是好听,但这并不是没有代价的…
李景隆神色一正,低声问道,“陛下,番邦使臣的回礼现在有没有给他们?”
“未曾,给番邦回礼的具体数额户部与鸿胪寺还在磋商,这两日朝会他们应该就会上奏。”
李景隆眼中流光闪过,点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,和朱允炆聊了些家长里短后,就在吴江的带领下走出了御书房,
元宵节将至,平日里清冷庄严的皇宫也多了一些过节的氛围,太监宫女们来来往往穿梭在各个宫殿之间,比往日忙碌了许多。
“公爷,您不舒服?”
出了皇城,吴江见李景隆脸色不太好看,关切的问了一句,
李景隆笑着摇摇头,“没事,赶路有些累,歇息一日就好了,”
吴江闻言和善的笑了笑,也没再多问,
……
坐在轿撵中的李景隆扒开帘子,平静的看着金陵城车水马龙的街道,人来人往的铺子,耍弄杂技的艺人,
看着此时无比繁荣的金陵城,李景隆心里那一道尘封伤疤逐渐被揭开…
那是一段整个华夏文明都被逼到悬崖边上的至暗时刻,是每个华夏人心中的伤痛,也是刻在骨子里的仇恨!
李景隆叫停了轿夫,掀开帘子走下轿辇,徒步行走在金陵的街道上,一阵寒风迎面吹来,李景隆仰起头揉了揉眼眶,
“公爷,外面儿风大,您先回轿里吧。”
“无妨,你们先回去,我自己走走,”李景隆声音中竟带着一丝的哽咽,
察觉到自己异样的李景隆心中苦笑,昔日在战场上死战不退的征北大将军,好像在家门口…哭了…
因为这里是金陵,也是南京啊。
而这些李景隆注定只能独自承受,无法与任何人诉说。
屏退众人后,李景隆独自一人行走着,没有目的地,没有方向…
突然后方传来一声惊喜的喊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