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忘了,他儿子才六岁就送去了训练营,十八岁又去了一次。
付明德想的是等女儿大点再送去。
但后来面对着女儿的撒娇,他又狠不下心来,所以一拖再拖。
现今,夫妻俩都后悔不已。
付若安经过这些天其实已经差不多缓过来了,但身体的本能她控制不了。
看到有人来就害怕,除了谢轻染。
她现在的样子就类似于雏鸟情节,把第一个出现在面前的人当做救命稻草,潜意识里排斥其他人。
夫妻俩看着女儿害怕的样子,不敢在病房里多待,怕刺激到她。
所以退到了外面,透过窗户关注着她。
看着女儿依偎在谢轻染怀里,两人都说不出来此时是什么感受。
后来许建国和许青州许阳都来看付若安,她也是害怕的,但相比起许青霜来的时候好多了。
只是时不时就忍不住瑟缩,尤其是看到他们有抬手的动作时,更是面露惊恐。
许建国一个六十出头的人看见了。就像嗓子里堵了团棉花一样难受。
许青州脸色阴沉得都能滴下水来。
许阳直接就在心里骂骂咧咧。
许家人没多待,很快离开了医院。
付老爷子和老太太也来了一趟,看着犹如惊弓之鸟的孙女,两人别提多难受了。
付若楠休假也来了一趟,没进病房,只在窗户那里站了一会儿就走了。
转眼付若安在医院也待了一个星期了,这一个星期里,谢轻染一直都陪着她,有时候甚至就睡在病房里的另一张床上。
连公司的事情都是在医院处理的,实在要去公司的,手机也是和付若安开着视频或者语音,确保能够在第一时间知道付若安的情况。
这天,谢轻染刚处理好公司的事,站起身扭了扭脖子,活动了一下手,转头就看到付若安坐在床上盯着她看。
谢轻染小心的说道:“安安,你醒了?是渴了吗?我去给你倒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