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叔目瞪口呆,刚才?

他才第一次见眼前这个女娃啊,刚才这屋里没有人来过啊?就连那狐狸一家也是看了他一眼就走了。

周进望着这二人,心里那点奇怪的感觉越来越盛了。

秦醉醉看他愣愣的,也没想和他多解释,干脆变回了狐狸的形态,跳到他身上去,爪爪踩住了他的胸口:“刚才我不是看过了吗?”

大叔的嘴彻底合不上了。

周进总算明白了自己没想明白的那点子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了。

他的小媳妇这是压根没提前想下如何隐藏自己是狐狸的身份,直接就在外人面前摊牌了啊!这有多大的风险,她自己意识到了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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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周进看完他腿上的伤口,回去秘境里打了盆清水过来替他清洗起来伤口的时候,他都依然没有缓过劲来。

大叔的裤子被褪了下来,于是秦醉醉也被赶回了家,周进才有空好好的问问他具体的情况。

“您这伤口肯定要去趟正规医院的,已经溃烂了,必须要打针,用上抗生素才行。”周进说。

“可……可这附近都没有医院啊。唯一的医生还是生产队里的,人和动物一起治的。”那大叔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来。

“我倒是可以送您去我们那里镇上的医院,只是您的身份得能交代的清楚。”周进说。

那大叔说:“身份肯定是交代的清楚的,我叫祁守正,今年五十五岁了。以前是当过兵的,日本人、国民党都是打过的,解放后就被下放来这里守山了。”

周进听祁守正这么说,当过兵还被弄到这里来守山,要么是犯了错误,要么就是得罪了人。

小媳妇已经在他面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,要救治这人可能还得动用秘境的能力,他总得为全家那么多口人/狐考虑周全了。

于是他追根问到底:“您是因为什么事被下放到这里来的?听您口音也不是这附近的人吧?”

祁守正叹口气,他已经来这山上当了二十年的守山人了,好多往事其实都已经淡忘了。

“那会深山里还有不少土匪,甚至是潜伏着什么敌人,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胜任这个守山人的,当兵的肯定最合适。组织上就约谈了一批要退伍的老兵,问他们愿不愿意来守山。我当时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