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学生返校的第一天主要任务就是入寝布置,压根没什么学生有空在入校第一天杵在大门看烟花……
大多数学生登记后跟着引导匆匆离开,虽然在校门用火字拉横幅有点炫,老师放的烟花也很好看,但他们真的急着布置寝室。除了少数几个天生自信的学生在门口逗留拍照,校门口的火字横幅和欢迎烟花显然没能留住学生目光。
“所以我说,你给的这个策划简直弱智。”打扮得像是旧时路上可疑人员的张博学推了推墨镜,将目光尴尬地转向一边,“拉我出来看校门就更弱智了。”
李俭戴了顶草帽,套着写有“新星学院后勤集团”字样的橙色马甲,坐在停靠在校内道路的“老头乐”小车里:“我是校长,我负全责,但起码迎新的功能很正常。”
“有这功夫不如在地上多戳几个导引路牌……这下我没脸见人了。”张博学捂脸。
又戴墨镜又戴鸭舌帽还捂脸,李俭觉得他这脸本来就见不了人:“你怕个屁,你是副校长,谁有意见还能冲着你?”
“……我没跟你说吗,今天我女儿也入校。她看到新生欢迎这么俗,又要说我不懂潮流。”张博学绷不住了。
小主,
李俭大骇。
“你有女儿?”
“……有。”
“你竟然有老婆?”
“不是,你这什么问题,我记得我们刚认识不久的时候,我应该就透露过了,我有家庭要养啊。”张博学拿下挡脸的手,看向李俭的目光带着失望。
“可你看着挺年轻,我以为你在跟我开玩笑……你不应该才比我大一点吗?”
“见面的时候我就说过了吧,我的工龄比你的学龄还长。”
“卧槽,那不是开玩笑?那你今年贵庚?”
“我他妈还是第一次听见贵庚前头的人称是‘你’的。四十一。”
李俭对着张博学戴着墨镜的脸,回忆这人到底长什么样。
应该说自己对人脸相貌和关联的年龄真的没什么感觉吗,只看张博学的脸,真看不出上了四十岁。考虑到修仙,在寿元增长以后,张博学怕是会一直顶着这张中青年东亚黄种男性的脸过上很长时间?
“那岂不是比我大半辈?”考虑年龄和其他因素,李俭决定不将其称为大一辈。
“这下你对我总显得不那么尊敬的原因找到了。”张博学叹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