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,你应该知道,部分研究生的科研能力除了受到实验条件限制,不然和一些实力较差的专家是不分伯仲的吧?咱再进一步说,有些地方的情况你也知道,有些人是拿自己学生的成果给自己冠名的。我不是要说这种事在咱们这很多,但我说这事总会有,你不反对吧。”张博学的作派就像是在防备无形之中谁的窥伺一般小心谨慎,甚至把刚打开的校长室大门又给关上了。
“我知道会有,也不是没听说过,可这不是更说明研究生的科研能力不错,能达标学术要求吗?”李俭更糊涂了。
张博学来回晃悠,整理想说的语言:“是,是说明他们科研能力不错。但修仙是个顶新顶新的学科,过去的任何理论用在这都是没有定数的,几乎每一个研究团队在做的事情,起码对我们来说,都是破天荒的头一回。如果做出来是正确的尚且没问题,但要是几年后发现不对,也不用说几年后,学术成果一年内就得复查两次,现在日新月异,鬼知道今天做出来的成果在一年内会不会被否决掉?”
李俭:?
李俭:!
“你是说学位论文复查的事?不至于吧,新学科的学位论文复查会这么严吗?”
“我不能打包票,但有消息,说是教育方面正在考虑新形势,传统院校暂且不管,我们这种针对修仙的学校肯定要用新政策。”张博学还是一如既往地人脉广——不过也不清楚是人脉上赶着来,还是他努力经营人脉。
“这都延毕两年了,五月底了,过两天就该儿童节了,这玩意上哪再适用新政策?”李俭都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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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规不管旧人,常规研究生延毕到研五都算是极限中的极限了,真要说,李俭听得最多的还是博士研究生延毕拉到七八年——但张博学说的显然是硕士,要真是博士,没必要才五年就急着毕业。
这都五月底了,正经学生早就过学术评议过答辩了,能不能拿学位都是手拿把攥的事,还等出新政策?
“现在高低是军管时期,虽说不是很严吧,这点服从总是要有的。而且又不是只让学生吃亏,新教育政策出来之后,咱现在这些研五的学生起码得再延一年,但这段时间有钱拿,算工龄,学校给社保。”张博学三言两语,算是将经济账点了个大概。
“给多少钱啊。”李俭警觉。
“你关心这个干嘛,你又拿不到。放心吧,这笔钱说是学校给社保,实际就是走学校账面,钱是聚居区出。经济嘛,说穿了就是这回事,轮到聚居区直接出的时候,走生产内循环都能把钱挤出来。用不着我们担心,也不用为学生们担心,这笔钱够他们正常开支。”张博学觉得李俭的担忧多虑了。
“你这话说的,你是方便叫学生,这帮大哥大姐比我年龄都大,我馋馋工资怎么了?”李俭有些没绷住。
“……倒也是。反正研究生今年恐怕要强行延毕,招呼我已经请书记带着给各学院谈过了,也让各学院自己找老师开过会,各位老师该给学生透露得也差不多了。现在就差你再出场一下,把待遇问题给学生们吃下定心丸。”
……
李俭觉得,张博学有时候是挺幽默的。
比如,在儿童节这天,让他给学校里所有研究生拉着开大会,大会内容是保障研究生生活开支和儿童节快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