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廷封闻言,微作讶然状的道:“哦?为了徐翊航?但不知,帮主与他家是亲戚?还是世交?”
转而,他笑道:“噢,本官问案问久了,望姜帮主莫要介意。”
姜福源笑了笑后,说道:“大人身为刑部尚书,问话自该有问话的威严,在下岂会介意……”
说到此,他缓了一缓后,略显尴尬的道:“不瞒傅尚书,徐翊航本该是在下的小儿子,只因一些变故,才造成如今,父子两姓的尴尬局面……说实话,若不是他母亲,因着他出事,为其奔走,找到在下,在下都不知道,还有个儿子呢……”
傅廷封听罢,做了个了然状的表情,道了声:“原来如此……”
转而,他做蹙眉状的问:“那姜帮主也该知道了,您这位令郎犯的是什么罪了吧?”
姜福源点头道:“已听其妻说过……唉,少年人,难免激进了些……想在下年轻时,也是因着这所谓的意气,吃过一些亏的……”
转而,他直言询问道:“恕在下唐突,敢问傅尚书会如何处置犬儿?是打算让其一力承担?还是等从犯落网,论罪逐处?”
只听傅廷封,于淡笑间,问出个莫名其妙的问题:“不知姜帮主可信鬼神?可听说过水莽鬼寻替身的传说?”
姜福源笑道:“对于鬼神之说,自古众说纷纭。应与谣言止于智者的道理相似吧?你信则有,你不信则无……”
傅廷封点点头后,意味深长的说道:“据传,水莽鬼想要投胎转世,就得拉一个人下水当替身。有想要脱灾脱难的,那就得有受苦受罪的,不是吗?”
姜福源似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,站起身一抱拳道:“在下虽为江湖草莽,但扶正除恶,吾辈亦责无旁贷。在下若出暗花,助傅尚书擒获了从犯,是否算是替犬儿戴罪立功?”
傅廷封听后,也站起身来一礼道:“若得姜帮主相助,本官自是省了不少心,当然是乐见其成的了……那本官这厢,就先谢过姜帮主了……”
姜福源遂抱拳回礼:“不敢当,那在下就此告辞。”说罢,出了书房而去。
再看傅廷封,微眯着双眼,勾着嘴角,自语道:“有意思,真是有意思啊……”
旋即,他召来候在门外的一名衙役,吩咐道:“你去趟探花府通知傅侍郎,就说有人要跟他抢着戏鼠,让他尽快处置了……”
衙役得令后,便转身退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