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繁华的街道之上,人来人往,热闹非凡,却也暗藏着风云涌动的气息。

丁隐静静地站在某摊位前方,她目光投向那肥胖摊主,眼见对方已然快坚持不住,沉吟一瞬,他的脸上旋即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,在心里暗道,“尊者气势又如何!”

然而,这微笑似有魔力一般,刹那间,丁隐体内那磅礴的四阶剑意竟不受控制地冲了出去。

向懿看向那抵挡自己尊者威压的无形之意,口中吐出低沉之音,“剑意!”心下也暗暗嘀咕起来;这丁隐在大会之上大放异彩,一直无缘一战,今日还未战就如此棘手,这小子有点门道!

这突如其来的剑意,却仿佛有着奇妙的作用,肥胖男子瞬间就感觉身上那沉甸甸的压力一轻。

周围人群之中,那些手中紧握着剑的修士,在这一刻竟然如风中残烛般稳不住手中之剑,因为那剑仿若被赋予了生命一般,不断地剧烈震颤着,似乎在欢呼雀跃地迎接它们的君主!

“竟然是剑意!”肥胖摊主自是知晓这都要归功于眼前这位面色略微有点乌黑的青年,不禁多打量了对方几眼。只见这青年眉宇之间隐隐透露出一股英雄气概,着实不凡。更让他感到意外的是,此人竟敢丝毫不惧那在大陆威名赫赫的天道宗,而且那剑意更是令人惊叹不已。

丁隐无奈地摇了摇头,心中明白,事已至此,哪怕自己此刻退一步,试图去从中调解,恐怕最终的结果也难以改变。

说不定啊,到时候还会传出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说法和版本,什么“天剑宗弟子被天道宗弟子吓得不敢出手,夹着尾巴逃了……”之类的流言蜚语,那可就糟糕了。

倘若这旗幡并非暗藏玄机,要是自己未曾发现这件宝物的特殊之处,又或者对方能够态度和气一些、懂得尊重他人一点,或许丁隐真的会选择成人之美,将这宝物拱手相让。

毕竟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,丁隐也不想无端惹来麻烦,更怕连累到自己所在的宗门。

可更为关键的是,身为一名剑修,若是面对强敌之时,连拔剑的勇气都没有,那还称得上是剑修吗?

那还是那个秉持剑道、无畏无惧的丁隐吗?

遥想当年,自己尚处在聚灵境之时,面对尊者都未曾有过丝毫畏惧,如今已然贵为王者境,又怎会在这种情况下后退半步呢?

只是,这世间之事,向来没有那么多的如果,况且这本就是一个残酷的、弱肉强食犹如吃人的世界。

就拿向懿来说,身为先天修士,却德不配位,品行恶劣得如同野兽一般,不仅总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,还时常欺凌那些弱小之人。他看向丁隐的目光中,更是充满了赤裸裸的挑衅意味。

面对这般情景,丁隐又怎能忍得下去呢?

此刻的丁隐他着实想不通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这个向懿,竟让对方专门跑过来针对自己。要知道,丁隐平日里向来与人为善,秉持着以德服人的处世之道,本就不想招惹是非,可事到如今,在这关乎本心、关乎剑道的关键时刻,绝对不能退缩。

在丁隐的观念里,但凡遇到不顺心之事,那就一剑斩之,一剑若是不行,那就两剑,两剑还不行的话,那就多来几剑,直至将那阻碍自己剑道的东西统统斩碎。

“嘿嘿。”丁隐深知这城中有着不许斗殴出手的规矩,既然不能直接动手,那就只能想办法在言语上坑一坑对方了。想通了这一点,丁隐目光毫不畏惧地朝向懿看去,头顶那散发着凛冽气息的剑意对上向懿身上那股尊者气势,竟是毫不示弱,一时间,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。

“向师兄看你一表人才面如冠玉,为何放个屁还要夹着屁股呢!这不有辱先天之名,师兄难道不嫌多此一举吗?”

其实,丁隐这话在心里有着诸多含义。最直白的一层意思便是,你身为先天修士,看上了这宝物,直接凭借自身的实力去抢夺就行了,又何必在这里装模作样,又是文绉绉地找借口,又是摆弄那些弯弯绕绕的手段呢,实在是多此一举。

“丁隐,你找死!”向懿听闻此言,顿时怒不可遏,手中纳戒的能量波动缓缓增强,看样子是要祭出法宝,准备与丁隐大战一场了。虽说他一时之间并没能领会丁隐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,但也能猜到绝非什么好话。

再看周围那群人,一个个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低眉浅笑的神情,显然是听出了丁隐话中的调侃之意。

见状,丁隐倒是洒脱得很,只是耸耸肩,又摸了下自己的鼻子,而后轻声笑道:“向师兄,你难道不知这城内的规矩?其实,师弟我那可都是在夸你呢!你这般着急上火的,也不怕伤了身子!”

“哼!”向懿听了这话冷哼一声,似乎在鄙视对方以这种理由牵住自己,当即变得犹豫不决起来,可心中的那股怒气却依旧没有消散,只是一时间也不好贸然出手了。

丁隐淡淡一笑,随后摇摇头语重心长的道:“向师兄,这就对了吗!动起手来等下伤了两宗和气,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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