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池飞一落地,脚边滚过来没有四肢的人彘躯体。

躯体在她脚边停下,人彘一双眼睛和她对上,满是委屈,小鬼落泪。

鎏司黑袍散落,倒在地上周身蕴染黑气,地上全是碎木屑。

门内忽然跳出几个和尚打扮的人,个个手持法杖,瞬间把鎏司包围。

丁池飞眉头紧蹙,飞上上前和几人缠斗。一个和尚被她挡开一击,连连后退几步,“你是何人?为何帮邪祟?”

其余和尚全部停手,分散在各个角落镇守,依旧包围着鎏司,现带着丁池飞一起围在其中。

“你们守护前任玄天皇,竟然会不知道我是谁?”丁池飞有些好笑。

几个和尚的能力看起来都不差,怎么消息会这么不灵通?

难不成是在夷坟山待太久,被鎏司传染上一问有不知了?

她把地上的鎏司扶起,重新帮他整理好黑袍,护在身后。

好在底下阴气重,见不到外间太阳。虽是白日,对鎏司的伤害不是很重。

禅元不解,“阿弥陀佛,我等在此镇守十年,从未出去过。对外界的消息一概不知,也一律不问。”

他们的职责,就是守护在这里的人。藏于地宫,不出不进。唯有地宫的那位,可以自由出入。

丁池飞扬眉,这么有趣,她试探问道:“哦~那你们可知,你们在此地守着的人,是谁?”

禅元摇头,“老僧,也是说受人所托,不问过往缘由。”

十年前得到佛子圆寂,托他们到此镇守地宫主人。他们便来了。

丁池飞乐了,“不问缘由啊~若你们守的是罪恶滔天,杀人不眨眼的魔头,那你们岂不是和佛道背道而驰?”

她瞟了一眼屋内,里面有两人昏迷不醒倒在地上。一个身躯大一些,一个瘦弱。

借着两者的区别,她辨认出来瘦的必然是真正的玄天皇。

“阿弥陀佛,善哉善哉。佛曰:众生平等。施主,我等并非背道而驰。”

丁池飞哈哈大笑,“和尚,你们修的是什么佛道。众生平等?玄天十年混乱,死伤无数,百姓苦不堪言。全拜你们守的那个人所赐,既然你道众生平等,那不如,我带他出去,接受那等苦楚?”

什么狗屁的众生平等,拜容器所赐,那些本来可以平安活着的百姓,却要因他一人,遭受十年混乱的皇位之争。谈何平等?

禅元依旧是不为所动,“阿弥陀佛,施主。一切皆有因果,归于天命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