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笑容凝固,愁上眉头。
她知道陈三爷为了今天,付出了多少,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人,能站到天津卫最高领奖台上,背后经历了的痛苦非常人所能想象。
她更知道自己老爹的秉性,为达目的,不择手段,她只是求爹一件事:饶陈三一命。
蕉爷答应了,前提是:你永远不要接近陈三!
沈心茹只好点头答应。
灯火琉璃的天津卫,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,海风徐徐而来,千家万户炊烟袅袅,老百姓按部就班地重复着日复一日、年复一年的生活。
大亨们的争斗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,每个人都将继续自己的生活。
暮霭沉沉,繁星满天,陈三爷独立滩头,看着波涛汹涌,浊浪排空,再一次进入了涅盘般的寂静。
一颗火种已在他心中燃起,他要把所有的罪恶燃烧焚化,借一缕人间清风,将灰尘吹入虚空,弥散殆尽。
当时空掩埋了罪恶,佛子修成了正果,面朝大海,春暖花开,又是一个清平世界!
1933年五月初九,正好是西洋历6月1日。
这一天,棍儿的妹妹花儿,如约出嫁。
农村有个习俗,人走三六九,凡是挑选出嫁的日子,都是初三、初六、初九,以此类推。
龙海升一死,天津卫的警戒已解除,棍儿也回到了陈三爷身边,之前棍儿一直藏在贫民窟的窝铺里。
花儿出嫁这天,陈三爷到场,感谢恩人一家,包了300块大洋的红包,可把棍儿的父母乐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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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欣喜的是婆家那群人,本以为娶了个穷丫头,没想到,娶了个金山回来。
沈心茹也来了,当初就是棍儿救了她,带她回到沿海贫民窟,她换上花儿的衣服,躲了几天,期间一直裸睡,惊得花儿目瞪口呆。
沈心茹送给花儿一个“龙凤呈祥玉佩”,老值钱了,周围渔民都惊呆了,这都是什么亲戚啊,以前没听说呢?
敲锣打鼓吹唢呐,花儿坐上花轿,高兴地出嫁了。
中午婆家人大摆筵席,也是在贫民窟窝铺里,四邻八舍、远近亲戚,济济一堂,热闹非凡。
吃的都是螃蟹、炸糕、猪肉、大白菜炖粉条子。
蕉老二之所以允许沈心茹出来,是因为大局落定,江山坐稳,天津卫再也没有人威胁他了,即便这样,还是派了两个护卫,寸步不离。
时隔这么多天,陈三爷又和沈心茹见面了。
上一次,还是在裕昌饭店“西厢绝恋”,沈心茹误以为陈三爷要炸死自己父亲,后来,她都明白了,陈三干不出这种事。
她没有看错,陈三骨子里始终善良。
席间,两人眉目传情,但没有语言交流。
突然,沈心茹站起来,走出窝铺,两个护卫赶忙跟出来:“小姐,您去哪儿?”
沈心茹暴跳如雷:“我上厕所!我撒尿!行吗?你们也要看吗?”
两个护卫满脸通红:“不敢!不敢!小姐息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