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到底是谁?”
陈三爷想了想,道:“你永远不要问他是谁。他是我朋友。”
蓝月低头不语,而后又问:“那……他是怎么把皮箱带出去的呢?很容易被看到。”
“还记得现场有一把古筝吧?正常古筝的长度和宽度是多少?”
蓝月兴奋地喊道:“明白了!藏在了古筝内侧,古筝有弧度!”
“筝弦为什么会断?”
“用来包裹箱子!”
“从赌场出来,我为什么自己开车?”
“拖延时间!让他藏好箱子!”
“后来,我为什么又拼命催你,让你跟上他的车,我们半炷香就到了郊外?”
“因为张万历也知道那个地点,那是你们的会合地!谁早到,谁拿箱子!”
“我为什么让棍儿把张万历扔进黄浦江?”
“这样趁着夜色,他才可以逃掉!”
陈三爷微微一笑:“现在你都明白了?”
蓝月激动地看着陈三爷:“老公,你太厉害了!太厉害了!”
陈三爷突然神色黯淡:“可是,棍儿死了,这是最大的失败!人算不如天算,我失去了最好的兄弟!”
“这真的不是你的错!”
“这就是我的错!是我带着他做事,带着他出来,带着他赌博,带着他……送死。我……我……怎么跟他的父母交待啊!”陈三爷面现痛苦。
蓝月知道陈三爷又伤心了,赶忙将手轻轻地搭在陈三爷的腿上,以示安慰,突然猛地一抬头:“不能说!”
“什么?”
蓝月说道:“这件事,暂时不能告诉棍儿的爹娘,老人受不了打击,只能瞒,瞒一天算一天。就说棍儿因工作安排,留置上海。”
陈三爷长叹一口气,不置可否。
良久,蓝月看了看陈三爷,轻声说了一句:“我想问你一个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