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三爷擦了一把眼泪:“不必了,吴妈,我想单独待会儿。”
“好。”吴妈退了出去。
陈三爷坐在床头,愣愣发呆。
就是在这间屋子里,他和沈心茹第一次吃了烛光晚宴,他第一次摆明身份,第一次给沈心茹变戏法。
第一次拥抱,第一次接吻,第一次融化彼此。
无数次,两人靠在床头,沈心茹开导她、安慰她,他最放松的时刻,就是躺在沈心茹怀里。
一别快俩月了,上次出发,还是夏日炎炎,而今已是秋花惨淡。
秋花惨淡秋草黄,耿耿秋灯秋夜长。
已觉秋窗秋不尽,哪堪风雨助凄凉!
陈三爷潸然泪下。
泪烛摇摇爇短檠,牵愁照恨动离情。
谁家秋院无风入,何处秋窗无雨声!
陈三爷哭得一阵抽搐。
沈心茹是他的心,是他的肝,是他的命。
如今一个人在天寒地冻的大东北,冷不冷,怕不怕?
罗裘不奈秋风力,残漏声催秋雨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