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那些探子,又如何能与暗河抗衡?”
“此事本就怪不得他们,你又何必迁怒于他们?”
“你这样,又如何能让我放心将镇西军交给你来统领?”
“这……”百里成风欲言又止,被父亲凌厉的眼神一瞪,只好低下头,拱手认错,“孩儿知错了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,于我而言又有什么要紧?”百里洛陈自顾自地斟了杯茶,轻啜一口,才缓缓言道。
“筠秋已经长大成人,有了自己的主张。她要做什么,自然会传信回来,哪轮得到你这个做父亲的去为她出头。”
“爹,筠秋可是我的亲生女儿,您的亲孙女啊,您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呢?”
百里成风沮丧地坐在椅子上,独自生着闷气。
“不着急?我怎能不着急?但我是这个家的顶梁柱,我不能慌乱。否则,像你一样,对下面的人动辄打骂,成何体统?”
百里洛陈冷哼一声,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。
言毕,他似乎想起了什么,语气转而温和:“东君那边可有消息传来?”
提及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,百里成风心中也不免泛起一丝挂念。
“爹不是派了影子护卫跟着东君吗?”百里成风试探性地问道。
百里洛陈瞪了他一眼:“若还跟着,我还用得着问你?他早被李先生打发回来了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百里成风恍然大悟,连忙将探子回报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知父亲。
“李先生带着东君出城后,一路向西。但奇怪的是,最近传回的消息说李先生失踪了,不过东君身边却多了一位年轻的书生。”
“书生?”百里洛陈眉头微蹙,“可查清他的来历了?”
百里成风无奈地摇了摇头:“毫无头绪,就跟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。”
闻言,百里洛陈长叹一声:“罢了,想必李先生自有安排。传令下去,让咱们的人都撤回来吧,密切关注筠秋那边的动静。”
言罢,他便起身离开了正堂,向内院走去。
内院深处,最僻静的一处院子,百里家只有少数几个人才能踏入这片院子,因为这里是百里洛陈的居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