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伤成这样两日如何能够,三日如何?”
“就两日,我也想家了!”凌州在她唇角亲了亲了。
他离开京城一年多,从未想过那个地方,那个他长大的地方甚至不能算作是家。
倒是时常想起阮宅,想起海棠院。
青岩镇的房子虽好,但到底不如家里温馨。
“是呀,从去年离开已经三个多月了,柳妈妈写了好几封信催我们了,还有青溪,再等不到我们,他们就要来青岩镇了。”
她要做的事已经做完,该回家了。
过几日便是清明,她还要带凌州拜祭父母。
“好,一会儿我与郭先生议事,你陪我一起?”凌州不想和她分开,更不想再有秘密瞒着她。
阮棠摇头:“我想补个觉。”
昨日虽说都提前计划好,但未成功之前都提着一口气,后又担心他,人虽回来了,却一直没有睡着。
这会儿看到他,彻底卸下心房,她是真的困了。
凌州看她眼睛下方一圈淡淡的青黑,目光柔柔地看着她:“辛苦夫人了。”
凌州看她的目光越发黏人,刚才就差点……伤口险些要重新包扎,她好不容易缝合好的,可不能再崩开。
阮棠嫌弃挥手:“快走,快走!”
凌州看她躺下,她像是真的累了,不消一会儿便睡着了。
凌州关上房门时仿佛将自己所有的温柔也关在那扇门内,又是战场上那个面容冷峻万夫莫敌的英武将军。
“走吧!”凌州沉声道。
充满威慑的声音,又刻意压低了些,像是怕吵到房中之人。
“殿下,京中又来信了。”郭先生道。
郭先生有些犹豫,但不得不说。
谢公子在信中说皇上执意削藩,这些年打压武将,那些富庶的强藩早不靠朝廷的军饷,一个个兵强马壮,尤其是淮西庞家,只怕已有叛心。
朝中大臣求立太子的呼声一日比一日高,皇帝之所以迟迟没有立大皇子为太子便是因为朝中许多大臣反对。
眼下的形势,唯有太子回京力挽狂澜。
“我平叛西北不是为了拿军功回京,是为了西北百姓,我不会回京的,更不会要这太子之位。”
他已经挣脱束缚便不会再回去做那个没有心的傀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