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不得太子要拜访谢府,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谢国公心里却有了计较,谢家几次三番助他,他却如此打脸,简直忘恩负义。
“舅舅,我今日来是和舅舅谈家事。”凌舟没有自称孤,而是唤谢国公舅舅。
一声舅舅倒是勾起了谢国公很多回忆,这个外甥算是他带大的,那时他们母子处境并不好,全靠他为他们母子撑腰。
为了他,他和圣人叫板了无数次,甚至,那年贵妃害他险些丧命,他便出手害死了贵妃最娇宠的女儿。
那时他便想,他的外甥该是世间最尊贵的郎君,谁也不能欺负了他,否则他便千倍百倍地还回去,哪怕那个人是圣人,哪怕豁出他这条命去。
他自问对凌舟的疼爱在谢家所有孩子之上,凌舟自小最依赖的也是他,生病了除了他谁喂药都不行,也最信任他。
凌舟在宫里行三,在谢家却是行四,小时候在国公府大家都唤他四郎,国公府他的院子现在还留着。
不过,已经空置了许久。
他们舅甥也不知从何时起疏离至此。
“昭儿可还把我当舅舅?”谢国公道。
语气怅然,还夹杂着些许质疑。
“舅舅养育之恩不敢忘。”凌舟道。
没有谢家,他可能长不到成年,宫里嫔妃众多,可活到成年的皇子寥寥。
“既如此为何把六娘送回来,你是要让谢家成为京城的笑柄吗?”谢国公语气有些重。
他既然认他是舅舅,那他便是长辈。
“谢家能将女儿送进宫,其他家不能吗?如此便也失去意义,又或者舅舅觉得我可以轻易受女子影响?”凌舟目光淡淡的看向谢国公。
谢国公一噎,如果他说是那凌舟岂不成了沉迷美色的昏君,可若说不是,那送女人进宫的意义又何在。
“六娘是你表妹,你们一起长大,情义自是非别人可比。”
“舅舅说的是,所以我会为六娘请封郡主,日后她的公主之位我会亲自封,不止如此,我还会封舅舅为异姓王。”凌舟一字一句,说得极慢。
谢国公却是有些震惊,异姓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