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未说完,忽听得不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,二人定睛观瞧,原来是定国公。
沈玠惊愕道:“他不是被皇兄罢职在家吗?此刻夜半三更,他来这山中所为何事?”
燕临闻之,顿觉事有蹊跷,于是谎称有东西忘记取回,意欲返回。
行至途中,只见山中大批士卒,燕临心中暗想:莫非国公府在此处暗中豢养私兵?
随即快马加鞭,疾驰归家。
到家后,燕临将所见所闻告知燕牧。
燕牧大惊失色:“你可看清楚了?”
燕临眉头紧蹙,目光如渊,仿若穿越时光,重回那惊心动魄的暗夜:“我瞧得分明,那些马匹和粮仓,无一不是军营的战备辎重。以我之估算,若将这些物资尽皆投入军旅,至少可供三千雄师之需。”
燕牧闻之,面色骤变,心中震惊与疑惑交织如麻:“这兴武卫乃圣上御批所设之戍卫,虽由薛远统率,然一应物资供应皆应依朝廷之规而行。他怎会擅自囤积如此之多?莫非真的在暗中豢养私兵不成?”
燕临心急如焚地走上前,声色俱厉而又迫不及待地说道:“豢养私兵可是一项弥天大罪,圣上定然不会姑息这种事情发生。难道薛家吃了熊心豹子胆,竟敢瞒天过海,背着圣上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?”
燕牧思索片刻说道“这薛家野心大,当年圣上登基之时,太后本来想将虎符掌握其中,后世朝中重臣联名上书才阻止了她,这些年来,她记恨我们燕家手中掌握重兵,豢养私兵想要抗衡,也不足为奇”
燕临剑眉紧蹙,凝思片刻后言道:“倘若将此事呈报给圣上,岂不是能够打压薛家那嚣张跋扈之气焰?”
燕牧闻之,微微摇头,面露难色:“现今圣上龙体欠安,太后独揽大权,恐怕此事绝非易事。”
燕临神色忧虑:“父亲所言极是,但若是由我们燕家提出此事,恐怕太后会再度出手阻挠。况且,薛家妄图推举临淄王为皇太弟,且拥有自家的私兵,倘若圣上有何不测,恐怕天下将会陷入混乱之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