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儿是假死又不是真死,若是钉死棺材,昭儿还怎么从棺材里出来?
宋森雪将自家祖母神情尽收眼底,佯装不知,推说身子不爽便径直离去。
她与芙朱刚回院子,门口守着的采买丫鬟便凑上来。
“四姑娘,昨日府门口那对母女,仿佛被老夫人院子里的嬷嬷领走别住了!”
宋森雪不以为意。
那外室的事情,自己祖母本就知晓,又怎么可能会真的让那对母女流落在外。
如今不曾把人接纳,无非是因自己昨日闹了一场,老太太不舍得直接撕破脸皮罢了。
她脱下沾满雪珠子的大氅,问道:“昨日那少年如何了?”
丫鬟当即回话:“那小郎君自回兰芝院去了。”
宋森雪窝在软榻上吃着芙朱早就吩咐小厨房热着的燕窝羹,不知想到什么,唇角漾开笑意:“去让厨房按我今日饭食,一模一样的也给那小郎君做一份,若是他问起来,就说是他昨晚守夜的酬劳。”
芙朱虽觉得奇怪,但做丫鬟的不必置喙主子,便吩咐小丫鬟去办。
待她回来,宋森雪又招招手示意她凑近些:“今晚你与……说……到时候去……找我。”
吩咐完毕,芙朱看向宋森雪的目光变得犹豫,她轻声道:“奴婢本不该多嘴,但如今冬日冷寒,您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骨……”
宋森雪恍若未闻,自顾自又吃了勺燕窝:“你只管按我吩咐去做就是,余下的,我自有分寸。”
见她心意已决,芙朱也只得应是。
冬日的天黑沉得快,宋森雪回来时还未用午食,转眼间,花窗外便黑沉沉一片,夜间风雪更大,宋森雪用过饭,披着风氅,立在门前看了暗沉前路片刻,便独自提着风灯奔入夜色中。
她向灵堂而去,刚到院门前,便听得内里叮叮当当一阵响,紧接着便是怒骂。
“蠢才!蠢才!怎么做的事,竟让人将棺材钉死,是要杀了爷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