芙朱搀着宋森雪踏入内里,宋老夫人见芙朱搀着宋森雪来,脸色骤变,指着芙朱的鼻尖便骂:“你是府中的家生子,老子娘都在府中做事,竟养出你这么个偷奸耍滑,阳奉阴违的畜牲。”
“你这般悖逆主子,难不成不怕你老子娘没个安生日子过?”
宋森雪原先为装病,淋了冷水,这会儿烧的整个人都发颤,气息也弱,听宋老夫人这话,却还是冷笑出声:“祖母未免管的太宽,芙朱与她爹娘虽是家生子,却也不是任人宰割的。”
“她一家子的卖身契如今在我娘手上,我娘才是正儿八经的主子,要发落他们一家,也轮不上你发落。”
宋老夫人脸色一白,见她如此,宋森雪连连冷笑。
前世,为图自家母亲的嫁妆,宋家这对母子虚情假意将下人们的卖身契尽数给了自家母亲,为得就是让自家母亲来担负这些下人的花销与俸禄。
他们有自信将假死之事瞒的妥妥当当,也有自信让自家母亲为庆国公府呕心沥血。
前世自然是成功的,但今生她已然改变了局势,曾经被宋家母子拿来钳制自家母亲的那些事情,如今都能变成她用来对付庆国公府的利刃。
宋老太太被宋森雪堵得说不出话,便看向宋楚氏:“方才我与你说的事情,你自己也心甘情愿,如今森雪却好似不愿让你割舍那些嫁妆。”
“要如何处置,你们母女自个儿商量去,莫要再来攀扯我们庆国公府。”
宋森雪暗骂一句老虔婆。
这分明就是要让她母亲来说服她!
宋楚氏的目光看过来,示意芙朱搀着宋森雪去隔间厢房,母女两人方落座,宋森雪便开了口:“母亲,您千万不能放弃那些嫁妆。”
“您嫁入庆国公府这么多年,不知贴补了多少,如今若是一分钱都带不回去,外祖父那边只怕不好交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