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所谈,是你父母姻缘,你一个未嫁女,怎可入祠堂议事?还不快快退去,莫要冒犯先祖。”
宋森雪还未开口,宋楚氏便已将她护住:“我的嫁妆日后都是要留给森雪的,今日所谈也是此事,森雪自然有资格过问,诸位若是不愿让森雪入内,此事也免谈,只管告到京兆府,也利索干净。”
“到时候我的嫁妆有多少,自然有京兆府的人清点干净。”
此话一出,方才出声为难宋森雪的族老便只能闭口。
宋森雪看着,心底畅快。
若是此事闹到京兆府,不出半日,京都内所有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会知道,他们庆国公府觊觎媳妇嫁妆,庆国公府主家只有两个姑娘要说亲,可他们这些旁支里还有不少小辈要说亲。
要是坏了名声,还怎么结亲联姻呢?
她微微一笑,顶着族老们不善的目光便施施然走入祠堂。
众人到齐,宋老夫人便开了腔:“这等小事,原先是不想麻烦诸位前来,但我这孙女是个有注意的,非要闹到诸位族老跟前。”
“我这个做祖母的管教无方,倒连累了诸位,只是有一件事须得说明白,今日之事,盖因我这媳妇和离要带走森雪,森雪姓宋,本不该由她带走,故老身要她以嫁妆来换,此事应当在情理之中。”
她目光转过宋氏族长,开口道:“老身的意思,是要留下嫁妆,才能让她把人带走,不过我这孙女主意大的很,想要扣下嫁妆。”
宋氏族长捋着胡须,沉吟片刻,开口道:“按理说,这楚氏嫁入宋家多年,膝下无子,犯了七出之条,我们宋家本该休妻,这嫁妆自然也带不回去。”
“如今同意和离,已然宽厚,断然没有再让她将森雪带走的道理,且沈家之事我们也有所耳闻,不过是年轻郎君气盛犯了些小错,婚约应当照旧。”
宋楚氏闻言便笑:“我倒也有一番道理要说,国公爷在外蓄养外室在先,假死欺诈在后,且还让那外室欺上家门,逼着我捏着鼻子忍下外室所出。”
“至于无所出,如今那外室带了子嗣归来,便也算在我名下,如何不是我的孩儿?又如何能算我无所出?难不成我不是他的嫡母么?如今我要和离,也是看在与国公爷多年的情分在。”
“未曾计较他假死欺瞒,哄骗钱财的罪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