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才开口,嗓音嘶哑微弱得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。
“姑娘醒了!”但还没等她调整状态再开口,暖阁里就响起一阵急促脚步声,紧接着便是眼睛红肿的芙朱一把扑到她床前。
还不忘先给她斟了一盏温茶:“姑娘刚醒,嗓子必然不舒服,先喝水润润,若是有什么要问的,奴婢知无不言!”
宋森雪颔首,将那一盏茶汤痛痛快快饮尽,嗓子舒服不少,开口道:“我睡了多久,如今是个什么情况?”
“我出事那日在我床前哭得那么难听的是谁,又是谁救了我?”
芙朱语速飞快:“您睡了半个月,若是再不醒,大夫都说要准备后事,那日出事后夫人掌掴了那位秀容表姑娘,原想发作,却被老太爷拦下。”
“不过……”提及最后一个问题,芙朱语气古怪,“那日救了您的是大郎君,在您床前哭得特别难听被您骂了的,还是大郎君。”
芙朱四下看了眼,有些做贼心虚地凑过来:“姑娘,要奴婢说,您不如早些将大郎君送走。”
“我看那日他被您骂了以后,表情像是,像是爽到了……”
宋森雪表情也古怪起来:“你想多了。”
芙朱肯定是想多了,宋云策那人前世对宋知雪也淡淡的,她与宋知雪的争斗,除非她真要弄死了宋知雪,不然对方是绝对不会插手的。
如今怎么可能因为她的一点小恩小惠就性情大变。
宋森雪如此说,芙朱也只能咽下话头,先打发了小丫鬟去请楚氏,又让小厨房将今日早就备好的牛乳粥奉上。
等宋森雪用完粥,腹中略微舒服了些,芙朱便伏侍着她微微坐起,楚氏神情焦急地入内,见得宋森雪确实清醒过来,精神也还不错,才略微松了口气。
“森雪,你与母亲说,那日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她坐在宋森雪床边,宋森雪便将自己那日的揣测与分析细细与楚氏说了,末尾,她开口道:“眼下这件事咱们没有证据,一来是当时楚秀容本就特地换过了鞋,在女儿身上没留下什么痕迹。”
“二来是如今已过了半个月,就算有什么痕迹,只怕也给楚秀容收拾干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