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有点像落水狗,他不太明白您为什么不高兴,其实如今大郎君这般帮着咱们,有时候与他说一说,也不碍事。”
宋森雪摇头:“他是男子,未必能理解我们,你想想看,纵使他是外室子,可是在庆国公府的时候,我那父亲也不舍得对他下死手,反倒是对我,不假辞色。”
“他从生下来,便与我们不同,我又何必强求他理解什么。”宋森雪别开话头,“但有一件事还要你来帮衬,你找个时间,把船厂的事情透露给四舅舅他们。”
宋森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唇角弧度残忍:“有些事他们眼下未必敢做,尤其是外祖父苏醒后,原本胆子大的人也胆小如鼠,咱们总得赶狗入穷巷才行。”
要是不把四房赶尽杀绝,她还真未必能睡的安稳。
芙朱应是。
当天晚上,正在用饭的四房屋子里,噼里啪啦碎了一堆瓷器,楚四爷双眼猩红:“父亲真是老糊涂了,女人家素来晦气,宋森雪更是个黄毛丫头。”
“居然让她去管船厂的事情?那些小丫头片子丢进船厂,只怕路都不知道怎么走,如今倒骑到我头上来!”
他急促喘息着,楚四太太看着自己丈夫,又看看这些日子因落榜而形销骨立的儿子,笑容有些讥讽:“你想想明白,如今老太爷这般看重她,只怕咱们的日子不好过。”
“这小丫头与咱们的关系可算不上好,你儿子冒冒失失差点毁了人家兄长的前途,如今他们兄妹两个,一个是解元,一个得了老太爷青眼,咱们的日子……”楚四太太摇头,她头发花白,神情阴鸷。
楚四爷怒气难消,抓起盘子就想砸向自己的妻子,楚四太太淡淡开口:“你最好想明白,若是砸死了我,还有谁能给你出主意,况且那丫头片子如今得宠,听说还有一门跟三皇子的婚事在等着她。”
“到时候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