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拿最普通的仙人来说，分为九转。

一转仙人最弱。

九转仙人最强。

九转之后，便可以搭仙桥了。

天道当年渡劫飞升，也只不过是三转仙人而已，看陆恨歌仙劫的威力，起码是六转，甚至是七转仙人。

想到这里。

天道看向陆恨歌：“你今日必须死。”

陆恨歌不死，死的就是他了。

更何况。

他身上还有伤。

在没有了宋明道交手之前，天道修炼到了五转仙人的境界，但经过那一战之后，伤势受困把他的境界重新拉回到了三转仙人，这么多年，始终没办法完全治好伤，所以境界也一直卡在三转。

陆恨歌觉醒了宋明道的记忆之后，自然知道仙人之上还有更高境，看出了天道内心深处的恐惧：“你害怕了。”

天道没有反驳。

他确实害怕了。

当然。

这种害怕来自两方面。

一方面是这一世陆恨歌恐怖的修炼天赋；另一方面是上上世宋明道死前的不甘。

“杀了你，我的恐惧就会消失。”

天道开口。

陆恨歌嗤笑一声：“天道，你知道为什么虚空道场的人不收你吗？就是因为你太畏缩了，很久以前，你也是凡人，一步一步崛起，渡劫飞升成为仙人，但你骨子里并没有摆脱凡人的畏缩和怯懦。”

“你自诩自己有一颗强者心，但实际上，你渡劫飞升之后连仙界都不敢去，一直缩在西极界当高高在上的天道。”

“看看你自己，多可怜！”

陆恨歌说的没错。

但真话往往才是最扎心的。

天道面色一下子变得难看到了极点，身上的仙力开始翻涌。

陆恨歌眼神中的不屑和讥讽越发的浓郁：“你不敢去仙界，因为你知道像你这样的仙人，仙界一抓一大把，那种泯然众人矣的失落感会让你重新想起自己是凡人的日子，与其去了仙界担惊受怕，不如缩在西极界，当一个高高在上的造物主。”

“你可怜的自尊心比起你内心的胆怯而言，不值一提。你只会在我说你是人的时候反驳我，却不敢趁着我现在重伤上来动手杀我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因为你怕。”

陆恨歌每说一句，天道的神情就难看一分，到最后，天道整个人都陷入极度不稳定的暴虐中。

陆恨歌语气归于平淡。

甚至。

不夹杂任何情绪。

“你说像你这样的废物，虚空道场的人会接纳你吗？”

寂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