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好。都听你的。」沈长平露出得意的笑容,略带挑衅地看了某人一眼。
萧玠真想给他翻个白眼,在心里默念了三遍「大舅哥」才堪堪压下火气:「嗯,那过几日我单独为你庆祝。」
他特意加重了「单独」两个字。
这回轮到沈长平想翻白眼了,只见他忍不住出言讥讽道:「殿下是个闲人,我们阿珍可不是。她很忙,日后还要念书,怕是更没有时间与殿下单、独、相、处。」
沈珍看着又开始针锋相对的两人,不由得无奈扶额。
这都什么事儿啊。
——
深夜。
沈长平推开窗子,望着遥园的方向出神。
从小,他便被沈国公寄予厚望。
自三岁启蒙开始,他的生活便整日与书本为伴。
一天十二个时辰,有八九个时辰都在念书。
徐氏对他要求很高,她不许他出去玩,限制他的交友圈,甚至连吃什么不吃什么都有规定。
他就这么按部就班地生活着,枯燥且乏味。
这个时候,那个女孩出现了。
她就像一束光从裂缝中照了进来。
徐氏说,她是外面的坏女人生的孩子,不许他们和她走得太近。
可是他想,稚子何辜。
父辈之间的事,不应该牵扯到她的身上。
府里的姊妹都不愿意跟她玩,她便偶尔会来找他玩,但她说十句,他顶多回一句。可女孩似乎并不在意,依旧大哥哥长大哥哥短,喋喋不休地和他分享她所经历的趣事。
其实,那时候的他根本一个字都没读进去。
后来,女孩再也没来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