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将茶盘放好,随手拿罐茶叶,见壶里还有水,也不管是新的还是旧的,打了火开始烧。
白河无奈,不阻止她,也没说话,挪了椅子在她对面坐下。
“我哥哥在南离。”祁兮说,“白二公子可有他的消息?”
祁兮问得直白,白河觉得意外。
白河不能和祁兮说他在跟踪祁远,更不能和她说为什么这么做。
他不擅长说谎。
“无可奉告。”白河说。
祁兮本也没指望他说。
她去解糕点的麻绳。打的结有点死,糕点有些烫。祁兮几乎是用指甲一点点解的结。哪知刚解一个,下头还有一个。
祁兮撇嘴,又去解绳。
“我来吧。”白河说。
他的无奈和不悦在祁兮那个小小的撇嘴后烟消云散。
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姑娘?
白河将包装铺开。
祁兮说,上头撒着白芝麻的是甜口,黑芝麻的是咸口。她说她是江南人,更喜欢甜口。她说她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口味,就给他一并买来。
她的话语当真是寻常极了。
“她应该不会给我下毒吧。”脑子里突然出现这个念头,白河心头咯噔一声。
他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?
像是猜出他在想什么,祁兮说:“放心,没下药。商家给打的结,就我住处出来,百米不到,每早出摊的那家,不信你可以去问。”
祁兮拿了块饼咬上一口,声音含糊补充道:“我来离州月余,昨日是第一次买。竟然很好吃。”
白河拿上一块,是白芝麻的。
水烧热了,壶嘴嘟噜着热气。
白河抢先一步拎起水壶,将茶冲好。
“无事献殷勤,有事直说。”
“没事就不能找白二公子了?”祁兮将茶捧起,呷上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