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总是会变的嘛……”
“这般看来,白二公子属实不如白尧世子。端的什么架子!”
“就是说啊!”
小声嘀咕逐渐变作窃窃私语。
不多时,外头百姓纷纷交头接耳。
话多了,未免传到白王白傅正耳中。白傅正也有些坐不住了。
“等也等了,白河这爵位不要也罢!”拿定主意,白傅正起身,招呼白王妃道,“走,去会场。”
……
侍卫们在台上齐刷刷列作两排,后头有人影被簇拥上来。
嘈杂的议论声戛然而止,目光向这边望来。
是白王白傅正。
雨停了。
环顾四周,白傅正走到阳光下,艰难开口。
“今日我儿封侯,本王原想与父老乡亲们同乐。”
白王殿下声音一如既往洪亮有力,拖长的尾调还是暴露出他的纠结犹豫。
“无奈我儿诸事缠身,错过吉时。有负诸位等候,还请见谅。今日……”
“典礼终止”四字正要出口,身侧肖鹿忽地出言“白王殿下”。
白傅正眼神示意他“怎么”,只是没等肖鹿回答,白傅正也看到远处奔来的马匹。
通体雪白。
正是白河最爱的战马珍珠。
白河他没事。
悬着的心终于放下,白傅正目视前方,缓缓起身。
众人也随之向后看去。
咯哒咯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,马蹄从雨后大大小小的水洼上踏过,水花四溅。
白色的战马径直奔走,寂静人海自觉分拨两侧,又迅速回拢。
待战马挨近,众人陆续看清马上之人。
前头的公子身形纤瘦、黑衣黑发,覆盖脸上的面具格外显眼。他左手控缰,右手馋着身后昏迷的男人。男人将头靠在黑衣公子左肩,不是即将封侯的白家二公子,又会是谁?
战马在台下勒停,白傅正等人走上前。
距离不过数丈,台下黑衣公子抬头看向台上,没有说话。
“阿河,阿河他怎么样了?!”白王妃爱子心切,急急就往台下跑,却被白傅正一把拽住胳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