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意外做什么?”白河走进来。

也是,毕竟他也住这里。

祁兮答道:“倒也没有很意外。”

在她面前坐下,白河眼神认真,道:“文牒上,我是偃州去往离州经商,赶巧七月七讨新婚夫人欢心,带下人一同过节的茶商。你可记住了。”

祁兮点头,反是笑道:“家世、茶道,营生如何你都背熟了?”

白河嗯了声,看向里头床褥,道:“枕头得是一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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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兮一怔,笑:“白公子在理。”

如此模拟盘问间,外头喧哗临近。叩门声响,也不等屋内应声,外头人破门而入,随之而来外头哭喊尖叫一片,血腥味淡淡飘来。

“偃州来的白公子和……齐小姐,对吧。”卫队首领是个高颧骨的黄脸瘦子,一面问话,一双眼打量起祁兮白河。

脚步噌噌在门外止住,道:“杜队长,刚才那对夫妻依旧查不清来路。”

杜衫头也不回,冷声:“错杀不放。”

下属应声是,不多时门外惨叫声戛然而止。

低头听白河对答如流,祁兮心下想着杜衫尚且如此、皇甫庆丰怕是疑心更重,旋即听见杜衫说“没问题了”,这才抬眼行礼,低声道一句“大人慢走”。

哪想杜衫回头抬脚走出一步,忽然咦了声,又回头看来,冷声道:“抬头。”

与白河对视过,祁兮听见杜衫补充说:“女的。”

祁兮只是依言抬头看住杜衫,旋即视线飘忽又看向别处。

眼前这位杜衫杜大人她此前不曾见过;而她前世今生就来过皇城两回,第一回就是死刑,哪里会叫谁眼熟?

权作杜衫认错了人。

祁兮如此想来,杜衫走到她身侧。

冷脸至今的巡城卫队长忽然咧嘴笑起来,像一只蛰伏许久终于锁定猎物的豹子。

“看着好生面熟。”眼神精光闪闪,杜衫说,“某可是在哪见过齐小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