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量嗯嗯应过两声,寻着群众视线,忽地回头去扯吴双。
小女孩险些拽倒,怒目圆睁,道:“一惊一乍地,做什么?”
吴量低声道:“好像是祁大哥。”
吴双抬眼看去,看到前头七层楼高的窗里那一双男女,不由怔愣。
外头乱七八糟的话语灌入耳中,姐弟俩听得八九不离十。祁大哥是情场老手没错,可这也太……
吴双目瞪口呆喃喃,道:“祁大哥,这是要当驸马爷了?”
“明日没准能有机会当面问他。”
回来吴双、吴量将见闻一说,祁兮笑,轻声道:“也是难为哥哥了。”
看来是逢场作戏。
吴双歪歪头想,看着祁兮。
女孩子的脸上着药,贴着纱布,脖子上更是缠了几圈。过去一日伤口消肿了些,祁兮脸不再肿胀,看起来好些了。
兄妹俩要在宫宴上相见呐。
“祁大哥要见着姐姐脸这般,怕是要提剑杀了侯爷。”吴双做个鬼脸,道,“姐姐要传个话吗?”
祁兮摇头,道:“哥哥这些天音讯全无,如今又和永宁公主一道,他自有他的计划,我们别添乱。”
“很快就要见面啦。”祁兮说,比了比吴量,道,“时间过得可真快,你们两个孩子都快和我一般高了。”
……
宫宴上见到祁远,白河傻眼。
祁兮忍不住笑,笑的时候扯到伤口,又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女儿节宫宴,为何斗笠黑纱掩面?看着可不吉利。”对面永宁公主冷眼看来,道,“未免太不懂礼数。”
祁兮施施然回礼,唤一声“公主殿下”,答道:“前几日德宁不甚叫人伤了脸,唯恐惊着贵人,这才遮面前来。”
永宁公主身边,祁远眉头微蹙一下。
“只只两日就伤了脸?借口也太拙劣些。”永宁公主冷笑道,“把斗笠摘掉!”
永宁公主的话不容置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