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河抿嘴看着死人军团前方的女孩子。
“祁兮!”白河冲她喊,“身为我的未婚妻,你为虎作伥、颠倒是非,为白尧效命!如此也罢,胆敢用劝降书这种东西羞辱我——你知我负我,简直罪无可恕。”
城门下的女孩子把头低下,依旧没有说话。
“侯爷,你在说什么啊?”红豆讶异。
不是说,祁兮姐姐是被迫的吗?她是被裹挟的,是被逼迫的,用得着如此阵前羞辱,叫她难堪……祁兮姐姐那么骄傲一个人,你怎么舍得。
红豆几乎要哭出来,却听白河继续道:“林首领,你让祁兮过来。就算今日攻城城破,不拉她一起死,我也不会甘心。”
“你听听!”林寅征笑起来,他对祁兮说,“小姐,和你说的一样。你的未婚夫……当真是恨死你了。”林寅征眸光一闪,道,“如此想当苦命鸳鸯,就遂你们愿吧。”
语毕,林寅征手里缰绳一松,马背上一拍。
马匹受惊,一声嘶鸣驮着女孩子就往城门冲。
做什么?
红豆看白河,我们要开城门吗?
只是她的话还未问出口,城下林寅征大手一挥,身后数千死人军团宛若从冬眠刚刚苏醒,走着跑着姿态诡异往这里涌涌而来。
不能开城门。
不能开城门!
可是不开城门的话,祁兮姐姐她会死的!
心头乱乱,红豆看白河。面前男人利落抬手,高声道:“准备——!”
城墙上埋伏多时的弓弩手拉弓备弩唰啦起身,箭头上火光明晃晃。昏暗的阴霾骤亮。就像傍晚的最后一抹余晖,红光连成线,横向穿透整个视野。
军团中林寅征哦了声。
与其说是不出所料,不如说是颇感满意。
“小姐,你要真这么死了,可就怨不得我了。”他低声道。
火球大大小小往城下抛,林寅征躲开,唰地一根火箭插在他原本所在。旋即又是一根飞箭,当啷定在他那口金丝楠木黑漆棺上。
拔下火箭,拂灭,林寅征淡淡笑:“祁家这位好姑爷啊,是真想让我用上这口棺材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