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适的往后退了两步,与赵良辰拉开了距离。
赵良辰看向赵坚的目光有几分冷,声音也带着微不可察的嘲讽:“父亲,就是因为是在祠堂,我才不得不出手,制止二弟口出狂言。
那天我在祠堂反省,二弟冲到祠堂就说我是野种,是我姨娘爬床生下来的野种,不配活着,想当着祖宗的面杀了我。
父亲,我可以在府中卑躬屈膝的活着,但是我不能当着祖宗的面承认我是野种,如果我承认我是野种,那生下我的父亲是什么?怕父亲上战场丢了命,一片慈母心想给父亲先留个种才安排我姨娘伺候父亲的祖母算什么?
父亲,祖母还在祠堂看着,让她老人家看见这一幕,恐怕她在地上都不得安生。
我作为一个男人如果被人骂野种都不反击,默不吭声,那我不配做个男人,也不配成为赵家人。
我知道我的存在成了父亲的耻辱,也让母亲在其他夫人面前没了颜面,所以这么多年我努力的想向上爬,我想为父亲挣个脸,让别人知道我不是父亲的耻辱,我想让母亲在外人面前提起我能抬起头。
二弟打我,辱骂我,我都可以忍着,但是他想杀我,我不能忍,我要死死了就愧对祖母多年来维护我活下来的恩情,也愧对姨娘拼了性命生下我来的生恩。
况且我也没有下狠手,我只是想让二弟闭嘴。
父亲我要的不多,我只是想活着,我不需要您的偏心,我只求您能给我一条活路。”
赵良辰这还是首次在赵坚面前表现得如此不敬,然而他的话语恰似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,一刀接一刀地刺向赵坚的心脏。
赵坚虽然对赵良辰的存在心怀厌恶,但当初却是他应允在自己出征前为他留后。尽管在成亲前便闹出个庶长子来,令他脸上无光,但这么多年来,也没有人揪住此事不放加以讥讽,赵良辰也未曾让他费心劳神。他只是对其不理不睬,必要时利用一下罢了,可绝对不愿他人辱骂他为野种,正如赵良辰所言,毕竟是他的血脉,赵良辰若为野种,那他又算什么呢?
他因为愤怒心脏在不停的起伏着,瞪着赵良嗣的眼神阴沉而骇人,赵良嗣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,忙激动的否认:“父亲,他胡说,我没有骂过他,我就是去祠堂看看他,他说就算打了我,父亲母亲也不会责怪他......”
“你闭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