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积了功德,又圆了心境,此为佛家之大缘法是也。
这却是应了渡人渡己之法理。
再者,佛法又云,‘色不异空 ,空不异色,色即是空 ,空即是色,受想行识 ,亦复如是。’
这可是佛门中人毕生修行之大境界,连佛祖都难以摆脱这五蕴之厄,你又怎能强求我这么一个俗世小乞丐,做得到四大皆空,六根清净呢?”
阿鸡一番解释说完之后,直把三人惊得目瞪口呆,如同见鬼一般好一会才回过神来。
这时她们才发现彼此的脸上尽是震惊之色,完全难以置信这番饱含佛理的话语,竟是出自一个小叫花的口中。
阿鸡察言观色,心下暗呼侥幸。
他虽然表面看起来从容不迫,但实际上也是外强中干。
方才他搜肠刮肚,绞尽脑汁,总共也就归拢出这么点东西,一遭全给它用上了。
这幸亏是佛祖保佑,总算成功镇住了她们,要不然阿鸡都不知最后该如何收场呢。
接下来应该趁热打铁还是及早开溜,阿鸡眼下反而倒有些举棋不定了。
正犹豫间,却见那年长贵妇上前一步深深作揖,肃容说道:
“刚才妾身多有得罪,还望小师父海涵,莫要放在心上。”
“啊?呀,这可使不得。菩萨奶奶,您可折煞小子了。
小子何德何能,都是胡乱言语而已。本只是为了讨口饭吃,并无意惊扰尊驾的。”
阿鸡起先还有些懵圈,随即反应过来吓了一跳,顿时受宠若惊,慌忙拜伏地上,口中连说不敢。
“呵呵,好吧,小友莫慌,快快请起,妾身没有别的意思。”
年长贵妇亲切地招呼阿鸡起身,此时心下越看阿鸡越是欢喜,于是柔声问道:
“敢问小友哪里人氏?怎么称呼?为何沦落至此呢?”
“回菩萨奶奶话,小子乃并州人氏,祖居上党,家中世代务农。
只因父母亡故,我们兄弟二人被迫流离失所,相依为命。本想来帝都寻个活计,却奈何落魄街头,乞讨为生。
山野愚夫,无甚见识,父母生前未曾给我们起过正名,现只有一诨名阿鸡,这是舍弟阿狗。”
阿鸡指了指身后的阿狗,对贵妇如实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