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夫人,我带着顾姑娘先去阿影的房间了。”
余正琤适时地开口,将二人带走了。淑仪夫人看着几人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。
“夫人?”随侍见淑仪夫人的状态似乎不大好,出声询问。
“吩咐下去,贵客身份特殊,让后院的人不要随意走动,以免惊扰了贵客。”
淑仪夫人收回神伤的情绪,将事情吩咐了下去,随侍领命,退了下去。
余正琤则是带着二人一路穿过后院,来到了顾清影当时所住的小院。
“进去看看。”
余正琤停在她的房间前,示意顾清影开门,顾清影怀着忐忑的心情,一步步迈上台阶,轻轻一推。
“吱呀”一声,房间的门打开了。
顾清影迈入房间,一时间恍若隔世。
一切,竟都与她离开时一模一样,就连她当年因换装不便防止有人误闯而设下的禁制都还在。
“余叔叔。”
顾清影情不自禁地唤了一声余正琤,重重地跪了下来。
“都是清影不好,让余叔叔担心了。”
禁制未撤,在此地她总算可以与余正琤好好说话了。
“你,还知道回来?”余正琤故作一副板着脸的样子,强忍住心中激荡的心情,“当年熠儿带你去品鉴会,谁知道你竟一去不复返。夫人听到你的死讯,整整三个月未曾缓过心神。而你呢,明明还活着,却不留一句话就离开,三年来,未有一丝音讯。你到底将我们置于何地?”
“余叔叔,阿影错了。”
顾清影本以为自己可以洒脱,没想到一踏入此地,心中本以为足够坚实的壁垒全部溃散,泣不成声。
“你这个傻孩子!当年出了那么大的事情,为什么不回家?你若回来,他人保全你不得,乾陵宗难道还不能保全你吗?”
余正琤一边说着,一边恨恨地剜了蓝月歌一眼。
当年若不是顾清影误信了蓝月歌,她怎么会被玉歧宗的人抓住。
蓝月歌适才也随顾清影跪下了,见余正琤瞪他,愈发跪的笔直。
“不,不关他的事。”顾清影抹去脸上的泪,垂着头握紧拳头,终于说出了心中多年的心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