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姓老人闻言气愤道:“当时,刘氏管家宣读契书时,并未言及土地易主之事,我等不识文字,故为其诓骗,待画押后,悔之晚矣!”
满父苦笑道:“刘家打官司之时,证据俱在,张老之言奈何口说无凭,只得依律而行,故而判刘家获得土地。哎!”
张姓老人赶忙安慰道:“恩公莫要自责,此事无关汝等。若非恩公时时暗中照拂,我等早已被剿匪处死,安能生活至此?”
满父道:“如今吾儿辞官,再非县令,吾二人跟随面前公子远赴他乡,日后必无法知会汝等。何去何从,当速断也!”
张姓老人闻言毫不犹疑:“若恩公不弃,我等愿弃掉此地,追随恩公!”
满宠看向夏凡,以示以夏凡为主。
夏凡没有回答,而是指着不远处的山腰道:“彼为农田否?”
众人沿着夏凡手指望去,果然看到一块平整的田地。
张姓老人解释道:“我等本为农夫,擅种田,此山土地肥沃,不可浪费,故而我等便重操旧业。至于打劫之举,实属无奈,还请这位公子见谅!”
这时另一名山匪插嘴道:“就因我等擅种田,地中所产可高他人两成。城中豪强,误以为我等土地异于寻常,因而强夺。”
擅长种田?
高出两成?
无关土地?
人才啊!辽东地广人稀,地不缺,缺的是人!更缺人才!
三百六十行,行行出状元!
种地种的好,这是更加务实的人才!
留下,必须留下!
夏凡眼中火热,不由上前握着张老人的手道:“老丈技艺神奇,能追随我等,乃大幸也!日后堪为农官,掌农事!”
张老人惊道:“蒙公子收留,已是感恩不尽,怎敢奢望其他?”
满家父子对望一眼,对夏凡的礼贤下士,不,礼贤下农,大为震惊!
名满天下的才子,竟丝毫不做作,如此爱才,必有远图!
于是此后行程之中再添了四十人,对夏凡来说,可是彻头彻尾的惊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