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郎支吾半天:“好是好,就是有些费钱。”
崔尧也不拆穿,只是噗嗤噗嗤的笑。
崔夫人并未关注几个儿子话中的深意,只是有些忧心,开口说道:“也不知道陛下相招之事是好是坏,怎地突然想起招你们父亲了?怪哉!”
大郎不解,于是问母亲:“父亲本就是国子监博士,身份清贵,陛下相招以备咨询,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吧?”
母亲不好明说,只得说了一句你不懂,就不再言语。
崔尧或许是明白的,父亲就好比那离开学校多年的大学生,放飞自我好多年。自崔尧到了崔府以后,他那父亲不是去访友,就是在家鼓捣那些乱七八糟的爱好,何曾见过他看书?只怕若论道学识,此时的父亲未必有二郎强。
崔夫人匆匆用过饭,就借口身体不适走了,留下姐弟四人还在那里用饭。母亲走后四人也不再拘谨,渐渐有说有笑起来。
崔尧首先开口:“大姐,离中秋还有几日?这几日过得糊涂,倒是忘了日期。话说姐姐你紧张吗?你到时会挑个什么样的姐夫呢?”
崔静宜听小弟打趣自己,也不在意:“姐姐才十四岁,又不急着嫁人,此去看看就好,若有好的,就留意一番,若是没一个入眼的,那也无妨。”
崔尧见她不是很上心,也不奇怪,入城时,那王家的衙内给众人留下深刻的印象,若是此次都是这般货色,也确实没有必要上心。
大郎又问起另一件事情:“父亲既已回家,为何不来用饭?是不饿吗?”
崔尧忍不住和众人分享:“我倒是觉得父亲不是不饿,而是此时顾不得吃饭。”
其余三人听闻有内情,急忙聚拢在一起,开口催促。
“小弟,展开说说!”
崔尧也不卖关子,将父亲下午的表现向大家说了一遍。众人都表示不敢相信。
“你的意思是父亲学业完全荒废了?现下正在临时抱佛脚?”
“诶~~不奇怪,你几时看见父亲看过书,我只记得他在老家的书房中盘手串。”
“有吗?我怎地记得父亲时常在家里领着我们斗鸡?”
大郎此时插播一条重要消息:“父亲还是时常写写画画的,有一日我见父亲在房中作画,见我到来,还将画藏起,将我撵了出来。兄弟们,你们是知道我的,父亲越藏,我这心里就越痒痒,当夜我就翻进了书房,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