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褚大人说话好没道理,我等武将保境安民,乃是我大唐的擎天白玉柱,怎么到了尔等腐儒的嘴里倒成了祸乱之源?既然你拿兵圣的话来说理,为何又不说全?好战必亡下一句你怎么不说呢?忘战必危这四个字被你吃了?哼!真真是喂了狗了。”
褚遂良却不为所动,说道:“粗鄙就是粗鄙,朝堂本就该是冠带君子商议家国大事的所在,尔等仗着些微功劳混入中枢,不说夹着尾巴做人,低下头来好好学学该如何治国,整日里以粗鄙无知为荣,嘴里说着些不知所谓的言辞,与国无益!”
尉迟恭小声的对着劣徒说道:“听清了吧?人家没把你当回事,和亲的事说完就忘,就是明打明的夺权来着,你就是个屁,放完就算了。”
崔尧兀自不平的说道:“这人骨头如此之软,缘何能位列朝堂?我大唐一向自诩远迈强汉,就这么远迈的吗?”
尉迟恭揉搓着崔尧的脑瓜,不屑的说道:“你真当他软?他也是找个由头,能掺和到这份功劳里。这个节骨眼把武将拦那么一下,然后把蛮子往谈判桌上一拉,到时候怎么谈不就是文人说了算?
谈崩大抵是一定谈崩的,若是侥幸没有谈崩,这功劳不就全是那些文人的了?就是谈崩了,那些人也能说个不服王化的破道理。介时再发兵可就算是占了大义了,我等武夫的争斗可就真成了他嘴里政治的延续了,懂不懂?人家只要这时候咬上了,就怎么都不亏,懂吧?”
崔尧看着高大的师父说道:“原来师父您不憨呐,这里面的道道门儿清呀!”
尉迟恭露出一个憨笑来:“憨不憨的你说了不算,在朝堂上得找准自己的定位,这个道理我是从贞观六年以后才琢磨明白的。你莫要妄动,看看陛下给不给他这个面子,若是陛下还有耐性,说不得会陪着这帮腐儒耍耍,若是没那个心情,你再扑上去咬他,老夫给你兜底。”
崔尧诧异的问道:“你不拦我了?”
尉迟恭憨笑道:“看陛下的意思,若是陛下想敲打他,你就去咬,保证没事。”
小主,
“听师父的,一会儿我保证咬死他!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师徒二人说话的当间,场面上已经白热化了,从褚遂良与李积的二人掰头,演变成了两个小团体的群口对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