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起来起来!”
燕王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,长相衰老,头发一半都发白。
而且眼袋浮肿、脚步虚浮,一看就是纵欲过度。
他打断大儿子的哭嚎,端起清粥喝了几口,淡淡道。
“一大清早便来哭哭啼啼,哪有个储君的样子?冤枉了个什么?”
姬盛抽泣几下,表情苦涩道。
“父王,十六弟回来了。”
燕王一愣,端着粥陷入沉思,似乎在思考第十六个儿子是谁。
姬盛小声提醒道。
“姬安,东胡战场……”
燕王恍然大悟,点头喝粥道。
“嗯嗯,原来他就是小十六啊,这么快就回来了?”
“他回不回来,与你冤枉有什么关系?”
姬盛急忙哭诉,将姬安在无终县遭遇刺杀的消息说了出来。
随后掏出怀里的绢布,膝行上前,双手呈上,哭哭啼啼道。
“父王,十六弟虽然年少,我与他并无交情,可小时候也见过他几面,骨肉之情割舍不开啊!”
“如今十六弟年少有为,为国征战,杀得东胡人仰马翻,立下赫赫功劳!我这个当长兄的高兴都来不及,怎么可能派人杀他呢?”
“父王,血浓于水,我和十六弟都是父王的孩子,绝不可能做出杀害亲人的举动啊!”
“我、我冤枉啊!呜呜……”
姬盛边哭边喊,最后甚至直接匍匐在地上,把地砖都哭湿了。
仿佛真的有莫大的冤屈。
燕王居高临下望着这个儿子,又摊开无终县送来的公文看了看,淡淡道。
“不是你做的?”
姬盛浑身一颤,急忙道。
“绝对不是!”
“咳咳!……”燕王刚想说话,突然一口气不顺,剧烈咳嗽起来。
姬盛匍匐在地,额头冷汗密布,不敢有丝毫怠慢,连抬头看一眼都不敢。
燕王咳嗽了许久才缓缓平息。
“那你说说,这是谁干的?又是谁诬陷你?”
姬盛汗如泉涌,心中想起丞相舅舅的叮嘱,急忙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