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丽谯与李莲花吵得这一架的威力,远超方多病的想象。
角丽谯在二楼始终没有出门,既没有开灯,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,仿佛整个二楼都空无一人,若非方多病亲眼目睹她走进去,他真要怀疑那里是否还有人居住。
而李莲花则是在凉亭中坐到月上中梢,才在一楼随便找了房间睡下。
而第二日,角丽谯又早早地出了门,李莲花则是到了日上三竿才出房间。
方多病告诉李莲花角丽谯出门去了,他愣了很长时间,终是什么也没说,只是吩咐方多病准备饭菜,他饿了。方多病坐在一旁,看着李莲花将整整一桌子菜全都吃了进去,吓得他直打嗝。
直到傍晚,角丽谯才回来,身后还跟着数辆满载而归的马车。当角丽谯命人将马车上的物品一一卸下时,方多病惊讶得合不拢嘴,他简直怀疑角丽谯是不是把整个阿坝寨的店铺都搬了个空。
方多病原本以为,以两人如胶似漆的状态,经过这一天的冷静,气应该消了,很快就能和好如初。然而,事实是角丽谯虽然回来了,但李莲花却又出门了。
方多病坐在饭桌前,看着满桌子他精心准备的菜肴,眼中全是大大的困惑,他不明白,事情何以会演变成这般模样?
以前四人一起吃饭时,虽算不上其乐融融,却也还算和谐,好歹也能心平气和地把饭吃完。而今,却只剩下他与笛飞声那个木头相对而坐,这饭吃的说不出的没滋没味。
方多病望向似乎对周遭变化无动于衷的笛飞声,眉头微蹙,开口道:“笛飞声,要不咱们想办法劝劝吧。”
笛飞声从伸筷夹起一块红烧排骨,语气平静无澜:“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。”
方多病闻言,心中一阵气恼,瞪了笛飞声一眼,他就多嘴问他。要不是他拿不准角丽谯的脾气,他才懒得问他。
两个刻钟后,方多病敲响了角丽谯的房门。望着角丽谯那冷若冰霜的眼神,方多病心中有些发虚,他微微清了清嗓子,这才说道:“角丽谯,你别和李莲花生气了,乔女侠是我请来的,和他没关系。”
角丽谯斜睨了方多病一眼,双手抱臂,斜倚在门框上,眼睛微眯,仿佛在看一场无关紧要的戏码,并不搭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