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可不嘛。我都想过,等我哪天要是真老得躺在床上不能动,我就多吃些安眠药,不连累孩子们。”阎埠贵越来越洒脱。
“三大爷,您是咱院里活得最明白的人了,这人心里一洒脱,且得好好活着呢。得,不跟您聊了,我要出趟远门儿,得有个四五天才能回来。”
“有事儿?”
“有事儿,没危险。”冷泉明白阎埠贵的关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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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泉过完年就跟母亲提到借辆汽车的事情。
以江雁翎的级别,很容易就帮冷泉借到了一辆客运车。废品回收总公司,还是很有些东西的。公司里有辆客运车,也是为了方便公司里的人参观学习出行用。
冷泉今天要开上这辆客车,去把山里隐居了十年的老教授们接回城。
到了约定的时间和地点,接上恩师的家人们,风风火火地朝着东北走。
陈如柏坐在最高面,和冷泉并排。
“师哥,你可真够狠的。让我们爷几个十年没见过面儿。”
“如柏,怎么跟你师兄说话呢。你可别忘了,要是没有泉子,咱爸别说坟头草了,坟旁边的树都得参天了。”陈如松训斥着弟弟。
“哥,我这不是跟师哥玩笑嘛。”陈如柏赶紧解释。
做兄弟的怕哥哥,这是老规矩。
“如柏,你也省省劲儿吧。回头一进了大山,咱就得走两天。等出山的时候,还得带着老爷子他们,还不知道得走几天呢。”冷泉插了一句话。
“啊?这么长时间?”陈如柏完全没有想到。
“泉子说的没错,是得那么长时间。”陈如松跟着冷泉去过一趟,他心里是所有人中最有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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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伙儿都不是外人,听了陈如松的话,纷纷打听着具体的情况。
“师哥,当初你一个人,是怎么把四个老头弄到这么远的地方的?”陈如柏现在越来越佩服冷泉。
“还能怎么着,都是环境逼得呗。我和我媳妇陪着他们足足在山里走了四天。我身上还背着吃喝。”
大家伙儿听了冷泉这话,对他更是感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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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里人进山,还不如山里人进城。一个个连路都不太会走。
陈如柏三十出头的人,一开始还兴奋得像个小孩子,又跑又跳,又吼又叫。没过三个小时,就累成了一条狗。
“我说师哥,咱歇会儿吧。”
“要是照着你的方法来走,咱们得后天才能到地方。平常让你多锻炼,你就是不听。总是跟我犟,说你的身体倍儿好,怎么着,这才走几个小时的山路,就不成了。”冷泉刺激着陈如柏。
果然,听了冷泉的话,陈如柏赌着气低头朝前走,再不说要歇歇。
中午随便吃了些随身带的干粮,晚上宿营的时候,冷泉又为大家打来了野味儿。
吃着烤野鸡、野兔,陈如柏的心情这才好起来。
“泉哥,你就是我亲哥。以后有用着弟弟我的地方,你尽管开口。我要是敢说半个不字,你就大嘴巴子抽我。”陈如柏喝着啤酒,啃着兔腿,对冷泉感激不尽。
“行了吧你。我不求别的,只求以后走在路上,你不装着不认识我,已经很知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