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有几十个人来到了空地现场,一边说一边干,特别热闹。
各车间主任听明白了刘林波主任的意思,没有派任何一个工人出来,这下就急坏了六车间的槐安清,槐安清今年三十五岁,京城本地人,解放前加入了娄家的轧钢厂,解放后公私合营,他便成了国营厂的工人。
槐安清是四级工人,每个月收入可以,养活一家人没有问题。但是,他有一个问题,那就是赌,赌是一个无底洞,有多少家财都添不满,因为赌老婆走了,走的时候还带走了孩子,房子也输了,现在租房住,有时候还付不起房租。人在穷的时候就会想一些歪门邪道,槐安清就看到了车间里的铜。
刚开始偷的时候只带一点出去,然后被同事何圈发现了,并且何圈也加入了进来,两负责向外拿,车间查的也不严格,分钱槐安清只能分到一小部分,大头是何圈拿,因为他说需要疏通关系,有领导参与进来,风险小。
何圈的哥哥何圆是一名保卫队员,在东门值班,所以在何圆值夜班的时候,两个人总能把东西顺利的带出去,不过这一次带的有点多了,又没有车,所以只带出去了一小部分,剩下的那些埋到了土里,为了不被人发现,槐安清特意我清理了一些杂草,并且对自己挖坑的地方进行了掩饰。
心里有鬼的人,总害怕自己做的事被人发现,所以听到广播里要清理车间前面的那片空地的杂草,槐安清就有点沉不气了,推了一下何圈,两人以上厕所为由出来了,上完厕所后特意到清理杂草的人群中看了看,还找到了熟识的人聊了一小会儿,没有发现任何异常,两人回到了车间。
人多力量大,清理杂草这种活并不复杂,不到一个小时草就清理好了,食堂的人拉了一次又一次,为了把杂草压实,食堂的胖子和马华用上了自己的身体,整个人身上都沾满了草。
“认识那两个人不?”张翠花问刘岚。
“认识一个,瘦高个叫槐安清,也是一个赌徒,以前和吴福贵打过交道”刘岚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