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里的东西还分什么你的、我的?你爹妈用一点煤粉不很正常吗?”杨瑞华说道。
“那你还买这个做什么?妈,有财叔买了来之后,你有时间去推点粘土来,我们不姓贾,总不能去后院弄粘土吧?提前把泥碳和出来,天好的时候晒一晒,我们也好用。还有,现在我们家里也多了一口人上班,生活应该稍微改善一点了,吃的太差了”阎解旷对母亲说道。
“解旷,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,现在这年月能吃上东西就不错了,还改善啥呀?贾家也不是天天吃窝头吗?也就是有财回来了,小当能吃点好的,有财不在家时,小当也是天天吃窝头”杨瑞华说道。
“贾家吃窝头我是知道的,但是人家天天吃菜呀,哪天不炖个白菜、土豆什么的。我们家天天是咸菜,还是竖着吃,这是什么生活?也就是我和我妹妹天天舍着脸到后院去混有财叔的鸡蛋吃,要不然我妹妹的脸色能这么好看吗?能长个子吗?你看看今年下半年她长高了多少?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”阎解旷说道。
“这是你爹定的规矩,等过年他回来了,和他说吧”杨瑞华感觉孩子大了,管起来有点力不从心了。
“别吵了,我要睡了”阎解娣喊了一声,阎解旷不说话了,杨瑞华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家里越发冷清了,两个儿子走了,下落不明。老伴也去了大兴上班,也不知道那里生活的怎么样?杨瑞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,心里有点担心。
阎解娣今年下半年长高了不少,她也到了抽条的时候了,十来岁的小姑娘正是长个子的时候,一天一个样,她的裤子短了一小截,做新衣服那是不可能的,所以她自己进行了拼接,幸好一大妈给了自己一件新棉袄,自己穿着还是稍微大一点,可是毕竟是新棉袄呀,穿在身上是真暖和。
天这么冷,也不知道自己的大哥、二哥生活的好不好?听到母亲和三哥的对话,阎解娣又想到了二哥离家前的那个晚上,他蹲下身体抱着自己流泪的样子,“解娣一定要好好的,等二哥有了能力供你读书”二哥的话总萦绕在脑海里,想起二哥那天的样子,阎解娣就想哭。
“二哥,你在哪里?你过的好不好?”阎解娣心里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