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酒桌上两人推杯换盏,气氛热烈且融洽。
两人一边喝酒吃菜,一边随意闲聊。
大多时候,都是丁师长在说,陈岳听着。
作为打过小鬼子,入朝作过战的老兵,老同志,丁师长有太多可以讲述的东西了。
再加上丁师长口才很好,虽然时不时的来一句他娘的狗日的,但依旧让陈岳听得十分过瘾且有趣。
俄尔,似乎是因为喝高喝上头了,丁师长又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,说什么对不起牺牲的战友和同志,他们要是还活着就好咯,让陈岳又忍不住跟着一阵感慨和唏嘘。
什么他小陈同志是性情中人,这位丁师长丁老哥也不遑多让啊。
这才是真正的性情中人。
两人就这么一面喝酒,一面聊天,一顿酒吃了至少两个小时。
陈岳虽然喝的不少,但因为身体素质体质摆在那里,丁师长都喝趴了,他依旧什么事都没有,除了有点微醺,屁事没有,脸都没红。
见丁师长喝醉了,脑袋都搁桌子上去了,还打起了呼噜,陈岳这才赶忙叫门外警卫的战士将他扶去休息去了。
至于陈岳,则坐在那里喝了会茶,而后跟负责保护丁师长的警卫营长打了个招呼,屁颠屁颠就走了。
反正没醉,丁师长又喝的人事不省,他还不如赶紧打道回府,回377团去。
都出来这么些天了,也是时候滚回去了。
再不回去,不说四姐会怎么想,北溪煤矿的王主任估计都能急疯,以为他小陈同志失踪了。
婉拒了那位警卫营长留他歇息住宿一晚的好意,并托他向丁师长和苟团长告别,陈岳立刻就动身了。
就算已经开始下雨,陈岳依旧踏上了归途,风雨无阻。
等他离开后,丁师长是足足睡了一宿,等第二天天都快亮了,这才恍恍惚惚的从床上醒来。
醒来第一时间就问:“我陈老弟去哪了?我睡了多久?给老子倒点水,渴死老子了。”
门口安排保护他的警卫营战士立刻推门走了进来,手脚麻利的给他倒了一杯凉白开。
“陈同志昨晚就走了,师长,您睡了快10个小时了。”
丁师长:……
“他娘的,老子居然睡了这么久,他要走你们怎么不拦着?那黑灯瞎火的,天气又不好,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?你们他娘的尽给老子瞎胡闹,你们营长呢??”
听到陈岳昨晚就走了,丁师长顿时有点悔不当初,喝酒居然真的干不过一个小年轻,后生晚辈,这让他感觉很是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