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,沈清舞又问:“哥,摊牌了吗?”
陈六合摇摇头,道:“不是摊牌,但不亚于是在给我提醒啊!现在的老黄,无法掌控了,再没有人可以驾驭住这匹野狼啊。”
陈六合习惯性的摸了摸口袋,掏出了一根香烟叼在嘴上,但没有点燃,道:“老黄要把诗远接到缜云去……”
简简单单的一句话,就让得沈清舞的眉头轻蹙了起来:“老黄当初把自己的亲妹妹送去汴洲,就是为了让哥安心,也是为了表达忠诚,现在却要主动接走……”
陈六合砸吧了几下嘴唇,道:“或许还远远没有走到那一步,但这绝对能够证明,老黄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老黄了,站的太高,看到的风景也不同了。”
“在这种扑朔迷离的格局下,以后会发生什么,谁都不知道,谁都在为自己留后路啊,谁都在准备着随时的应变。”陈六合淡淡的说道。
沈清舞的眉头也只是轻蹙而已,并没有想象中的波澜起伏,她仍旧显得相对平静,哪怕是这个信号对他们来说,非常非常不利。
“哥,其实不管老黄做什么决定,这都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!每个人都会随着地位的不断升高,而发生潜移默化的改变!野心也会随之而来的不断膨胀。”
沈清舞说道:“毕竟,谁都想站在最高的地方,看到最美的风景,有着更开阔的视野!我们现在能给予老黄的,几乎没有了,所以,就算他想要换个山头继续攀登,也不稀奇。”
“所以啊,哥很平静,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!或许,在咱们的潜意识里,早就做好了某种心理准备吧,其实老黄早就已经超脱了咱们的掌控,这一天的到来,迟早的事情。”陈六合不疾不徐的说道。
“哥,你打算怎么做呢?”沈清舞问道,这兄妹两就像是再谈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一般,气氛平和的令人讶然,
要知道,这可是一件能够格局动荡的大事!
陈六合耸了耸肩,道:“静观其变,没走到那一步,就没必要彻底把脸皮撕破!老黄也只是在为自己留后路罢了!其实他早就自成一脉了不是吗?”
“哥,如我们心中预想的那样,纵观炎夏,这整盘大棋越到后期,就越发的充满变数,渐渐的,所有隐患都会浮出水面,落在这块棋盘之上!”沈清舞道。
陈六合笑了笑,抬头看了眼窗外远空,道:“是啊,越来越有意思了嘛!这是一场游戏,是游戏,就该刺激一些不是吗?玩吧,看看有多少人想在这块棋盘上充当上蹿下跳的跳梁小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