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天捡柴烧火,木柴不够了,得去外面囤积的地方搬进来。看似满墙的木柴,实际上用起来,超不过两天。
还需要随时随地在院子里砍柴,砍好后一条一条再次堆放。
长此以往。
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。
短短才过两天,宁寻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感觉不到酸痛,双腿像被绑上了两块大石头,每一步有千斤重。
宁寻的精气神也在一点点被磨没。
手上愈渐涨合的烫伤,又开始撕裂,流出浓疮。
…………
这两日不好过的除了宁寻,还有柳若风。
自嬷嬷进了院子开始教他规矩起,他就不同之前那般,整日都可以躺在贵妃榻里受人伺候。
“腿在弯下去点,屁股别翘起来,太子府上可不比你那青楼妓院,别给我发浪!”
“茶水撒出一点来,就重来!”
符叙果真没骗他,请的嬷嬷资历极老,嘴巴也一次都没饶过他。
柳若风心中暗咒死老太婆,面上却不敢顶撞,继续维持着令他脚酸头昏的动作。
已经一个下午了。
他何时这么累过?
柳若风只想躺倒在他的贵妃榻中,让婢女们给他捏肩揉脚。
“太子殿下来了……”
婢女行色匆匆,小跑进来。
这是柳若风特意叮嘱的,时刻观察好院外动向,符叙来之前必须跑进来禀报。
柳若风大喜,抵在头顶的杯盏当啷落地,滚向门口,热茶顺着流下来。
“动什么动?!”
“谁让你动了!”
嬷嬷手中的藤条落到柳若风背上,痛声斥责。
全然没有因太子殿下的到来,而变得温柔。
柳若风痛得大呼,差点没有夹住他的伪音,等到门口人步伐匆匆进来时,他顺势往人身上靠去:“殿下……”热茶流至胸膛。
刚好为他增添了几分我见犹怜的感觉。
印象中的温热宽阔胸膛没来。
而是肩膀处抵了个硬硬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