族长的洞府没有明火,而是在地中央放着一些光华璀灿的夜明珠。这些夜明珠是靠大海的一个“卫星部落”送来孝敬族长的。玄律当然不以为奇,还当一些部落的族长洞府都是用这些发光的珠子照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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族长幽慈端坐在铺着虎皮的石板上,身侧坐着本善,身后侧站着一个身材高大,穿麻布衣裙的女郎。
玄律由蚩尤领着向族长见礼。他不懂礼节,蚩尤指点他鞠了一躬。鞠躬之后,两人并肩站立,等着族长说话。
玄律见这族长是个面目和善的小老头,留着山羊似的胡子,面色煞白,三角眼。暗自想,就他这样子自己一拳就能把他震飞。
族长打量完玄律,对旁边的本善点了点头,道:“不错,真不错!比刑天更有气魄!”
本善挥了下手,示意蚩尤和玄律离去。两个人返回洞穴,玄律问道:“刑天是谁?”
蚩尤道:“嚣宇的儿子。人们都说他是嚣宇之后的第一青年高手。”
“和你比呢?”玄律问。
如果蚩尤打不过刑天,他自知也不是对手。蚩尤常到洞穴来和他共同修炼,虽未切磋,但他想他和蚩尤不会差多少。可他怎知,蚩尤和他在一起所谓的修炼,根本就是吸纳他的纯阳罡气。
蚩尤傲然一笑,道:“未见真章,怎知咱们比他差!”拍了玄律肩头一下,又道:“我真想和他干一场!我早忍够了!现在你修炼完了,正可以帮我出一口气!”
玄律豪气上涌,道:“咱们是好兄弟,火里水里,我都陪你!”
回到山谷,他们在清溪边的石头上坐下来。清流淙淙,水映倒影,溪边黛色水草间偶尔有几只蛤蟆跳跃,静中带动,更添妙趣无穷。
蚩尤又道:“要和刑天打,必须先过黄姖和夏耕两关。刑天凶,夏耕狠,黄姖更刁!打不过黄姖夏耕,刑天连睬都不屑睬咱们!”顿了顿,又道:“黄姖就是族长女儿,咱们刚才看见的那个。她的功力是族长亲授的,两年前一个人就能赤手杀死一只老虎。夏耕是北海来的祖伏的徒弟,据说他炼的是‘身外身扩骨神功’,相当邪门。可是,就算黄姖和夏耕加起来,也打不过刑天一只手!”
捡起一粒石子扔进清溪,过去捡起被他轻描淡写一扔击中的一条小鱼,一撕两半,把一半递给玄律,又坐回石头,道:“刑天的功力得他老爹嚣宇真传,承继‘壬金神功’。”咬了口生鱼边吃,边扭头问玄律道:“师父和你讲过‘壬金神功’吗?”
玄律吃着生鱼,摇了摇头。
蚩尤道:“师父说‘壬金神功’其实就是‘电功’。就是下雨时的闪电。震蒙族的‘雷霆神功’就是以‘壬金神功’演变而成的。据说‘壬金神功’的第一代传人蓐收已炼至‘发气放电’的境界。”
玄律讶道:“那岂非一出手对方就被烧成了灰烬?”他是亲眼目睹过闪电如何烧焦一棵巨树的。
蚩尤道:“嚣宇已到击木燃火的境界,而刑天虽然不能击木燃火,但功力之强也足以骇人听闻,不同凡响。听师父说,‘壬金神功’的极境是炼至金钢不坏之身。”笑笑,又道:“师父说,如果刑天不是特别好色,以他比其父还强的天禀,说不定有希望达到最高境界!”
玄律扔掉手里鱼刺,道:“嚣宇和刑天都是你们的族人吗?”
蚩尤道:“也算是吧。刑天他娘幽黛黛是幽冈的女儿。师父说,以嚣宇、祖伏为首的一帮人常在族长跟前说师父的坏话,有点瞧不起咱们,他们认为蓐收比师父强……”目光中掠过一丝阴寒,道:“师父和我娘老让我忍,哼!”
玄律霍然而起,道:“咱们就去找他们的碴子大干一场!”
蚩尤轻吁了一口气,道:“我刚才留意黄姖看你的眼神了,不用咱们找碴子,很快他们就会找上你!”笑笑,又道,“你可以先把黄姖拉过来,这样闹起事来,族长自然会偏向咱们。”
玄律一头雾水,道:“怎么啦?”
蚩尤诡秘一笑,道:“她一向强横刁蛮,吃软不吃硬,你顺着她就行了。”
玄冥也没告诉蚩尤,他让蚩尤忍着不去招惹刑天他们,实则有两个原因:一是他要笼络嚣宇和祖伏等人为本族效力卖命;二是他在未炼成“玄冰大法”之前,实在没把握胜蓐收。
而蚩尤年轻气盛,特别是见刑天、夏耕霸占着族内的三个顶尖美女燕莹、女节和灵素,心中当然不服气。加之有天不怕,地不怕的玄律这个死党,自知有实力和对方较量一番。他心计过人,自知让玄律挑头,有黄姖撑腰,事情闹大了,师父也不好怪他。
快到中午时,蚩尤离去,玄律巴不得他早点走,也不留他。自己坐在洞穴门口等着含翠领她姐来。
他现在对含翠的饭已经不感兴趣,但对含翠的人却兴趣正浓。
少顷,含翠和一个少女婷婷袅袅的走到跟前。玄律急忙站起,洒然一笑,道:“我真怕你们不来了……”
投目打量含翠的姐姐,见她穿着高贵的麻布衣,肩如刀削,体态苗条,秀发悬腰,一张吹弹得破的嫩白俏脸上,妙目含烟,柳眉藏怨。抿着鲜红小嘴,端正秀美、晶莹雪白的小鼻子头上沁出点汗珠儿。手里拿着个精巧的竹子编的东西。看上去有十六七岁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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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叫扇子,是西陵族的新鲜物儿!”含翠见玄律的目光落到竹扇上,这么介绍,“这扇子是刑天送给我姐的,还有这身衣服。你瞧,我姐是不是比我好看?只是不知你有没有本事逗我姐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