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兴旺一听,语气更冲:“那同样两家的酒水你都没喝过,偏偏我家的不要,却要胡痴儿家的?”
“还美其名曰说我家的酒水你喝不惯,你都没喝,怎么知道喝不喝的惯?”
噔!
“不许对先生无礼!”胡适用力的踩了一脚地面,发出了“噔”的一声,卷起袖子的他,颇有一副要动手的样子。
胡适不过五岁,圆头圆脑圆身,手臂如藕节般一节一节肉嘟嘟的,他的身高不过堪堪能到金兴旺腹脐的样子。
如此大的身高体型悬殊之下,胡适竟然要为顾宁安出头,惹得后者不由发笑。
“小胡适,胳膊还没人家大腿粗,就别逞能了。”顾宁安笑着摆了摆手的同时,又是望向了金兴旺,反问道:“你家这酒水,真是自家酿造的?”
金兴旺心虚一愣,随即嘴硬道:“当然是,我爷爷向来就喜欢酿酒,他的手艺,可比某些人要好多了!”
顾宁安随手指了指手边的酒坛,淡淡道:“那我怎么看这酒坛上还沾着行脚商的封签呢?”
“不可能,封签早就被我给抠干净了!”说话间,金兴旺丝毫没有反应过来什么,而是指着酒坛的一处道:“你看,这位置哪里看得出来曾有过封签?”
顾宁安点头:“嗯,确实处理的很干净。”
“那你......”金兴旺话到嘴边戛然而止,到了这一刻,他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。
顿在原地宛若石化的他,对上了顾宁安平静的眸子,不由得耳根发烫!
“既然是自家酿的,为何还要清理封签?”
这话是胡适说得。
他是真没反应过来才这么问一嘴。
但落到金兴旺的耳朵里,那就真是刺耳的嘲讽。
没有颜面在留下的他,一把抱起了桌上的汾酒,迈着大步朝着外头跑去。
这一刻,他完全忘记了自家爷爷还在伙房里埋头做羊羹,也忘记了自家爷孙两个费劲巴力的准备这一次见面,是为了让他拜师顾宁安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