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宁安打趣道:“你倒是有性子。”

“嗨,谁让它挑战咱来着,咱要让它知道咱的实力。”行脚商没脸没皮的笑着。

“你啊…….一看这鸡就让你花了不少钱吧?”说话间,顾宁安盛起一碗黄澄澄的鸡汤,又对着一旁的牧生说道:“你也吃。”

“嗯!”牧生应了一句,便拿起筷子,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。

“不破费,也就整二百文!”行脚商抓起一个鸡爪,送入口中就是一口咬下。

韩永啃着红烧鸡块的同时,囫囵笑道:“顾先生您可不知道,刚才这厮付钱得时候都快哭出来了。”

“行了,吃还堵不上你的醉了是吧?”行脚商吐出一块鸡骨,瞥了韩永一眼。

谈笑打趣中,一顿饭就这么结束了。

由于吃完了饭大家就要赶路,所以众人都吃得很多。

毕竟这热乎的饭菜,在山林间可真不好弄。

身材瘦瘦小小的牧生看着吃不了多少,结果到了最后就属她吃得最多。

光是馒头就是吃下去六个!

纵然行脚商没说什么,可顾宁安可不是那么喜欢贪人便宜的,牧生是他带来的,那吃饭的钱,他在最后也是塞了一半给行脚商。

见推脱不掉,行脚商也值只得收下。

饭桌上,顾宁安问了牧生很多问题,对方也是毫不在意,问什么就说什么。

甚至到了后来,顾宁安没有深究的问题,她都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。

这牧生是个被弃在路边的孤儿,被一个做白事的老婆婆收养。

老婆婆一生未婚无子,就把牧生抱回去当孙女养。

牧生这个名字倒不是老婆婆给取的,因为在她襁褓里,有一块木牌,上头就写着“牧生”二字……

牧生很有做白事的天赋,从三岁开始,就能帮着婆婆叠纸钱,扎纸人,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了十二岁,也就是婆婆去世的日子……

人活着没人惦记,可婆婆一死,不少“沾亲带故”的,所谓的婆婆的亲戚,就都来了。

他们以各种名义瓜分了婆婆留下的一间老宅和一亩田地。

“吃绝户”……无论到了那个时代都是存在,只不过各类方式方法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