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子苒闻言,蹙眉道:“那他为何娶了李氏后也未将方氏纳为妾室?”
提到这个,戴大军的心里越发得愤怒。
“他将李雪莲娶进门后,李家就准备帮他在衙门里寻个差事,他说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刻纳妾,免得惹得李家人不高兴。”
颜子苒心中对周县丞的做法十分不耻,又道:“那他岂不是要把方氏当外室养了?”
“若是外室也还罢了,偏偏一分银子都不给,拿我们当傻子!”戴大军咒骂着。
颜子苒讶异道:“那你们为何不就此让二人断了关系?或者去衙门告他?”
戴大军苦着脸道:“告是万万不能的,当初是我们自愿的,说出去更是丢人,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。至于断了两人关系,那就更是丢了夫人又折兵,还不如祈祷着他能当官,到时候才好从他身上要些好处。”
“所以,你们继续纵容着他,让他糟践方氏?”颜子苒声音中带着几分寒意。
戴大军脸上闪过一抹羞愧的神色:“我爹做的决定,我也劝不了。直到四年前,周县丞因公务到附近考察民情,在戴家小住了几日,不曾想却让方氏怀上了。”
“几个月后,方氏发觉自己怀了孕,托我去寻周县丞,他知晓之后却不甚欢喜,百般推脱,以至于方氏含恨而终!”
颜子苒轻声道:“方氏落水那日,可有见过周县丞?”
“没有!”戴大军摇着头,“不过,方氏落水那日,家里曾来过一个人,我一直怀疑那就是害死方氏的凶手。”
“是谁?”颜子苒连忙追问。
“周老夫人!”戴大军低声说道,“那日她来过我们家,指名道姓要见方氏。后来又说在我们戴家说话不方便,让方氏跟着她出去走走。结果方氏跟她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,等到我们听到消息时,她已经溺水身亡了。”
颜子苒黛眉紧锁:“后来调查此案时,难道就没有人盘问过周老夫人?”
戴大军顿了顿,道:“主审的是周县丞,谁还能查到周老夫人头上去?更何况民不报官不究,我们不敢去状告周老夫人和周县丞,跟着周县丞的主张认定她是溺水而亡,自然就没人盘问,这事也就不了了之。”
“随后你们家就发了一笔横财,修建了这么一座家宅?”颜子苒冷冰冰地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