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一区域内,聚集了中外大型船舶修造企业26家。从事石油储存、提炼以及深加工的企业18家,年危险化学品吞吐量达到3000多万吨。
据海事局不完全统计,我们分局管辖水域的日进出港装卸和过境的中外船舶达到3000余艘。我们分局担负这么长岸线和这么大水域消防监督管理职责,可分局消防支队只有4名消防民警,把几个派出所的消防专干算上,也只有8个人。”
董政委点点头。
李光荣轻叹口气。
李明生埋头记录,不敢抬头。
齐局放下草稿,凝重地说:“可以说在消防监督管理方面,我们是人员少、任务重。至于消防监督管理经费,不是不足,而是一分也没有。尽管如此,我们依然想方设法履行职责,干好消防管理监督工作。
就说今年,自入夏以来,辖区岸线共发生火灾一起,管辖水域发生火灾三起,火灾发生率同比降了百分之八十。并且这四起火灾都是在第一时间组织扑灭,没造成人员伤亡,也没造成巨大经济损失。”
李光荣暂时帮韩渝分管消防,在这个问题上有发言权,低声补充道:“余总,前天下午,江南海事局领导来滨江海事局检查工作,还表扬了滨江海事局和我们分局今年的消防监督管理工作。
滨江市委市政府、滨江市公安局和武警滨江消防支队,也对我们分局开展的水上消防大检查、大整治给出了很高的评价。上周六,滨江电视台还报道过我们分局开展水上消防大检查、大整治的新闻。”
火车不是推的,牛皮也不是吹的。
如果没发生火灾事故认定有问题那档子事,滨江分局的消防监督管理和水上火灾扑救工作确实可圈可点,也确实值得表扬。
但现在不是一秀遮百丑,而是九十九加一等于零!
你们搞出那么恶劣的影响,甚至把总队都拖下了水,其他工作干得再好又有什么用?
“三位,你们说的这些我都知道。”余总队长掐灭烟头,紧盯着三人道:“还是说说火灾事故认定引发的那起诉讼吧,你们从哪儿请的律师,法院那边到底有没有做工作?”
“律师是在滨江请的,他在滨江还比较有名。”
齐局深吸口气,补充道:“至于法院那边,我们做过工作,我和时任政委老江不止一次去找过法院领导。可能人家觉得我们是垂直管理单位,这个面子完全可以不给。也可能现在跟以前确实不一样,一切都要以法律说话,直接导致我们一审败诉。”
你们分局不是跟地方党委政府的关系很好吗?怎么连这点事都办不成!
余总队长气不打一处来,追问道:“那上诉是怎么撤回的?撤回前为什么不跟总队打个招呼。老齐,你们这么干跟过河拆桥有什么区别,你知不知道你们这一撤诉,搞得总队很被动。记者去总队采访我,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!”
“余总,我们的工作没做好,我们检讨。”
“检讨有什么用?”
“韩渝同志分管消防,撤诉是韩渝同志拍板的。刚开始我是反对的,他说这个官司再打还会输,不如当断则断,省得造成更恶劣的影响。他说他会向总队汇报的,我以为他汇报了,没想到他没有!”
事到如今,只能往咸鱼身上推。
齐局话音刚落,李光荣就小心翼翼地补充道:“余总,韩渝当时要出差,走的匆忙,可能忙忘了。”
“什么事都可以忘,这种事能搞忘吗?”
余总队长敲着桌子,咬牙切齿地说:“这跟打仗差不多,本来在一个战壕里,总队还是被你们给拖进战壕的。可打着打着,你们居然悄悄撤了,把总队架在火上烤,有你们这么干的吗?”
“余总,我们错了。”
“错了错了,就知道错了,能不能说点有用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