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过去做财阀 术干部学习。到临阵前的12月7号、8号,他就学会了工程技术人员用几年才学会的业务知识,已经能协助中队长精心策划如何逢山开路、遇水架桥,从雷管炸药到一锹一镐…… 因为部队是临时组建的,没司务长,中队的伙食和装备也归他这个文书管。他留给我们的与其说是日记,不如说是账本">

第六百一十九章 老兵的葬礼(二)

滨江警事 卓牧闲 1568 字 8天前

回到过去做财阀

术干部学习。到临阵前的12月7号、8号,他就学会了工程技术人员用几年才学会的业务知识,已经能协助中队长精心策划如何逢山开路、遇水架桥,从雷管炸药到一锹一镐……

因为部队是临时组建的,没司务长,中队的伙食和装备也归他这个文书管。他留给我们的与其说是日记,不如说是账本。上级配发了哪些工具,队里采购了多少工具,每天伙食费花了多少钱,一笔一笔,记得清清楚楚。并且花多少钱,每天吃多少粮食,都要精打细算。

他们就是这样精神饱满地精打细算,斗志昂扬地挨冻忍饥,一路唱着战歌向鸭绿江挺进的。1950年12月9日下午,他们中队作为先遣部队跨过了冰封的鸭绿江。

我不知道他们跨江的画面是不是"雄赳赳气昂昂",只知道日记里记载着他过江时背着测量工具、带着干粮。我也不知道他们走的是冰河,还是桥梁。我以前什么都不懂,都没仔细问问他,现在想问也问不成了。」

余向前比韩渝更歉疚,以前在老沿江派出所时他只是把老钱当作一个烧饭的退休职工,从未想过老钱是一位参加过抗美援朝的老兵,更没问过老钱当兵时候的事。

钱书记感慨万千,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,确认武装部干事正举着小摄像机拍摄,再次看向韩渝。

「那一天日记的页眉处,钱叔只写了"打前站过江"五个字。一反常态,字迹潦草,想必他肯定累坏了。」

韩渝看了看讲稿,哽咽着说:「过了江就是战场,踏入朝鲜的第一天钱叔便投入了抢修战斗。他在12月10号的日记中写道"妙香山浮桥不够宽","新兴洞桥被炸成两段"。

1950年11月30日,钱叔在进入朝鲜的第三天,就在日记本上做了规划,"工程主要是开山,首先要克服急弯、视距加宽、保持宽度和悬崖甚多。第二步是避车洞……

哪条路要修多长,哪条道要加多宽,需要多少吨炸药,勘察有哪些困难,如何保障安全……从钱叔的日记上可以看出,他虽然不是干部,但他所做的工作跟志愿军指挥员没什么两样。」

余向前感慨地说:「那时候识字的人少,部队文书相当于半个干部。」

钱书记深以为然:「是啊,换作别的部队,说不定早提干了。」

「钱叔在抗美援朝战场上主要负责勘察、设计、施工和协助指导员负责中队后勤,虽不曾跟敌人面对面刺刀见红,但曾多次跟死神擦肩而过。」

韩渝再次擦了擦眼泪,看着躺在鲜花中的老钱遗体道:「一次筑路遇敌机轰炸,部队躲进山洞,敌机向洞内扫射,一颗子弹打到洞壁又弹过来,一个战士推开了钱叔,却牺牲了自己年轻的生命,这件事成为了钱叔永远的痛。

一年冬天大雪封山,钱叔所在的中队连夜接到抢修命令。为防止敌军发现,不能开车灯。道路湿滑,不幸翻车……钱叔负伤,又有一位战友牺牲。

1951年夏天,他们正在朝鲜老乡家睡觉,敌机突然来袭。欺负我方没有高射炮,飞的很低,低到躺在炕上的钱叔透过支起的窗户,能看清飞行员的眼睛。一梭子扫射,来不及躲避,他身边一左一右的战友都中弹身亡,他能生还纯属侥幸。